忠岩游目四顾,发现林逸峰正站于远处,忽然心生戏一弄之念,对孝岳道:“二弟,你看,油瓶又站在那边!”
孝岳道:“是呀!爹爹又不是不许他学,非要每次躲在旁边偷看,真是个贱骨头!”
忠岩突然提议:“好!就让我们作弄他一下!”
孝岳乍听忠岩要无风起浪,不由得惶然道:“大哥,爹不是吩咐我们别去惹他吗?若再去戏一弄他,恐怕爹爹会……”
孝岳还未说完,忠岩已抢着道:“怕什么,我今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办法!”
说着将嘴在孝岳耳边低语一会,孝岳顿时阴阴一笑,接着,忠岩向林逸峰招手道:“喂,贱骨头!你过来!”
他居心叵测,先欲以言语相激林逸峰行近。
林逸峰早已习惯这一套,了无反应。
二人拿他没法,只得手执木刀一跃上前,刀锋霍地指向林逸峰。
“嘿,死油瓶,你每天偷看我们练功,到底是何居心?”忠岩盛气凌人地道。
“是呀!爹爹说要教他他又不学,他一定自以为很了不起!”孝岳也道。
二人分明存心挑衅,林逸峰也懒得理会他们,转身欲走。
忠岩猱身抢前拦着他,道:“别走得这样容易,我哥儿俩今天想瞧瞧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要和你切磋一下!”他说着平刀当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挑战之姿。
林逸峰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转向另一方走去。
忠岩深感受辱,怒喝:“小杂种居然无视我的挑战,难道吃了豹子胆不成?”语音方歇,也不理会林逸峰手无寸铁,挺刀便向其背后刺去。
忠岩自认自己有武艺在身还可以像先前一样欺辱林逸峰。
但他错了。
忠岩这一刀攻来,林逸峰纵然从未习武,也能够本能地闪开。这一闪的速度竟是异常的快,已超越一个十六岁孩子的身手!
忠岩没料到他已判若两人,不忿道:“啐,你刚才碰运气而已。再吃一刀!”言毕刀划半弧,飞身再上。
这一式忠岩早已习练无数次,信心十足,出招更是凌厉快速,落位更准,林逸峰已无从闪避,猝地反手折断身旁矮树的枯枝,把枯枝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枯枝及时赶上,竟将忠岩的刀势阻截。
忠岩一呆,愤愤的道:“好啊!这不是爹爹教我们的刀法吗?你当真偷学了?”说着又挥一刀。
此刀招式简单异常,使剑法门全仗内力修为,忠岩自恃年纪较林逸峰为长,气力应远胜于他。这一招他纵然能挡,枯枝亦必脱手!
岂料林逸峰回枝一送,竟然使用同一刀法挡其来招。
在旁的孝岳瞧见林逸峰使出同一刀法,也不由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二人刀势一碰之下,忠岩手中木刀意外地飞脱!由于两者刀法相同,故此优劣立判,无所遁形,林逸峰终较忠岩略胜一筹。
林逸峰并没乘胜追击,只是冷冷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