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宪冷汗大冒,颤声道:“回王爷,林家庄已变成一片火海,无……无处搜寻。”
就在袁承宪刚刚吐出一个“寻”字的时候,“啵”的一声巨响,整个胤天登龙楼也微微摇晃!一道凛冽无匹的指劲已自皇甫靖天指尖激发,重重地打在袁承宪的胸口,将其从胤天登龙楼的第九层轰出,重重摔在地上!
好在袁承宪实力也算不俗,被皇甫靖天轰坠楼下后并未死去,只是全身经脉断了十之七八,整个人深深现在一个蛛网状的深坑里,口中喷着鲜血,无法动弹。
他向来知道皇甫靖天赏罚分明,更知道他对失败者手下无情,他之所以敢回来是因为他不敢逃走。
请罪尚有一线生机,畏罪潜逃必死无疑,早年他见过皇甫靖天马踏江湖的雷霆手段,他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不济事,因为那个端坐在胤天登龙楼第九层的人就是天!
山庄之内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之森严绝不下皇宫大内,但却无一人敢来扶一下这位落魄的监察司司正,没别的原因,只因为他们不敢。
发泄情绪过后的皇甫靖天懊恼地趴在书案上,他思虑片刻后,忽然叫道:“千刑!”
这两个字以雄浑内力激荡而出,响彻整座山庄,宛若九天龙吟。
“来了来了!”玩笑的语气由远及近,一个硕大的身影火急火燎的冲上胤天登龙楼的第九层。
“庄主有何吩咐?”这个满身横肉的家伙叫蔺千刑,是皇甫靖天的亲信,胤天山庄的管事,是庄子里唯一一个敢对皇甫靖天嬉皮笑脸的人。
皇甫靖天沉声道:“那个人的行踪查到了吗?”
蔺千刑忙不迭道:“查到了,那帮叛逆于日前在净空寺逗留,小人一直派人盯在那里,不敢打草惊蛇。”
皇甫靖天眼中一亮,“好!你去把林家庄被灭门的消息放出去,老夫就不信他们不来自投罗网。”
“是,属下这就去办。”蔺千刑正欲退下。
皇甫靖天道:“慢,把袁承宪给我扔入地牢,我们不需要他了!”
蔺千刑震惊道:“啊?庄主,袁承宪他追随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是否三思啊?”
皇甫靖天挑眉冷笑道:“哦?看起来你与他感情极好,要不老夫成全你将你与他一并关进去?你莫不是以为老夫没了你二人就无人可用了?”
蔺千刑登时吓得脸色惨白,道:“不不不,我与他无甚交情,他有负庄主厚望实在是死有余辜,您没有立刻下令处死他已是对他仁至义尽……”
皇甫靖天厌烦了蔺千刑的阿谀奉承,怒道:“那还不滚!”
蔺千刑一刻也不敢多留,用比来时还快的速度离开了胤天登龙楼,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血泊中的袁承宪,心道:“兄弟啊,怪只怪你命不好摊上这么个麻烦事,你若是在那地牢中做了怨鬼可千万别要来寻我啊。”
不过比起这个,蔺千刑更在意的是皇甫靖天的那番话,他与袁承宪已是那老匹夫身边的一流高手,没听说他还有培养别的势力,看样子以后不能再有恃无恐了。
他往后望了眼那座辉煌雄伟的建筑,发现这座建筑的主人真的如天一般不可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