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大刀的关照,李阳还是很感激的。虽然他很想挑战一下自己,但是这种变态级别的场面,他还是不想多留。而且这件案子会非常棘手,毕竟有命案必破的规矩,而且这次受害者还是本地数一数二的乡绅,肯定不能和之前一样,随便找个囚犯结案。这次弄不好整个县衙都要吃瓜落。
可想而知,县太爷知道这案子之后的反应。破不了案,首先他们这群捕快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明知道难以破案,也要做出一副勤快的模样,免得给县太爷找茬子,因此这几日必然要跑断腿的。正是想到这些,陈大刀才让他们回去好好的歇息一番,等到县太爷问完案情,震怒起来,大家可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李阳自小在捕快群里长大,这种事情可是听的多了,也知道其中的详情,出了陆府,便直接回家。
铁家住在东城,相比于西城的富庶,东城显得更加威严一些。住在东城的都是在衙门中做事的官吏,相对于流水的县太爷。这些住在东城的县吏才是真正的掌控者南塘的主人们。
在南塘当了十几年的总捕头,铁家自然也在东城有一处不错的宅院,一座三进的大院子,十几个男女仆人,在整个南塘也算得上是富庶人家!
回到家中,刚过了二道门,李阳便听见一阵阵呼啸的刀锋,转过门,便见自己的老子在那里练刀,一身大汗淋漓的样子,一名十七八岁的侍女端着水盆站在一旁伺候着。
练到一半,才看到见到李阳进来。但这老捕头也没停下,直到一套刀法练完,一个闪身,便立起了身子,将手中的刀放到一旁,问道,“今天下衙的怎么这么早,衙里没事吗?”
“出大事了,陈大哥让我回来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说!”
“哦!”李铁一听,眉头便是一皱,他是积年老捕,李阳的话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问道,“怎么回事,出人命案了?”
“比那还要糟!”李阳苦笑着,对李铁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将在陆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铁越听,面色越难看,听到最后,竟然站了起来,在院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你真的看清楚了,在陆员外的肚子里,真的塞着一个女子的人头?”
看着面色有些狰狞的父亲,李阳脑海之中冷不丁的闪过了那些血腥的画面,下意识的想要去想去仔细想想,血腥的画面再一次让他受到的刺激,弯起腰来,在院中干干呕起来。
“废物!”李铁对李阳的表现有些失望,毕竟自己是不得已退下来,对李阳的培养还没完成,现在在县衙只能靠李阳自己啦!
不过李铁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这也不能怪李阳,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虽然李阳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衙门中的事情也都耳听目染那么多年,但毕竟是没经过大场面的雏鸟,连死人都没有见过,突然遇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不可能这么快适应。
“吐吧吐吧,吐多了就会习惯的!”他摇着头道,摆了摆手不想再看儿子的样子,说道。“等你吐完了,能给我说清楚的时候,再来找我!”
……
和李阳之前猜测的一样,陆员外的死,确实在南塘引起轩然大波。县令西峰果然勃然大怒,限令捕头陈大刀在三日之内破案。
这个命令明显就是含怒而发,三天的时间连线索都找不齐,怎么可能找到凶手,事实上也是这样陈大刀带着一帮子捕快奔走四方,几乎将南塘翻了个遍,却没有一丝的线索。
但是最要命的,不是凶手没抓到,而是在第二天晚上,南塘县城中又发生了一起类似的命案,东城卖炊饼的范老五儿媳妇儿也死在了自家的床上,和陆员外的死法一模一样。但是这次受害者,却变成了一个妇人和他七岁的孩子。
这一下案情可就不是小小的南塘县能处理的,但是作为案发地,县令哪里能坐得住,一边将案情上报给州府,一边严令县城百姓不得随意出门,更是将陈大刀狠狠训斥一通,还打了陈大刀二十大板,命他加紧侦办。
一时间,南塘县城内风声鹤唳,不少富豪举家逃亡临县,连大白天里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这也是李阳不明白的地方。
两名受害者都是死在自己家里的,和上不上街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很快坊间就开始有一则流言,说是那些死者都是被邪修杀死的。而且这邪修还在修炼一种强大的邪术,现在的两个死者只是开始,邪功的修炼需要九九八十一人,所以说南塘至少还要死伤七八十个人!
一时之间,整个南塘县都笼罩在了一层恐慌的情绪之中。
……
入夜,铁宅。
刚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李阳,把县里的谣言,县令的震怒向李铁说明,不料李铁第一句话就是“谣言是我传出去的”
“您怎么在乱说呀,本来县上就人人自危,您这么乱说,那不等于乱上加乱!”
“你懂什么,老子干了一辈子捕快,知道的不比你多,再说谁说我是在乱说!!”李铁啜了一口老酒,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微热的酒气喷薄而出,“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事情,而且是这种惨无人道的杀人的方式。所以动手的人要么就是一个疯子,要么就是和邪派中人有关系,而且很有可能是邪修!”
“真的有邪修?那不是传说吗?”李阳面色一动,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神采,“爹?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修士,能够飞天遁地的那种?”
“当然有,但是修士不是那你想象中的那样,什么是修士,就是修炼之士,飞天遁地的可能也有,但是你老爹我是没见过。在我的理解中,修士,你也是修士,我也是修士,大家都是修士,只是能力大小不同罢了!”李铁摇了摇头,一口便将杯中的酒饮下。
李阳殷勤的又为他满上,“爹,那您给我说说修士的事情。”
“你这小子,就是在酒楼中的话本小说听多了,天天想着那些飞天遁地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