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星晓打断了他的推销话术：“这么点顾客不会倒闭吗？”
笑容凝固在脸上，教练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其实……这个健身房刚开业三个月，听说是一直在赔钱。刚开的时候人还稍微多点，现在基本上都没客人了，像我和其他教练早就在找新工作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
“不清楚，但这样的健身房还挺多的吧，我经常做不到几个月就换块地方。”
“你有这个健身房老板的联系方式吗？”郁星晓心里算盘打起来了，他有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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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星晓加上了健身房老板的微信，和他语音通话时长有四十多分钟。程嘉鹏洗完澡出来便看到他正襟危坐像是有话要说。
“我刚刚把小区门口那个健身房买下了，一口价，场地装修器材外加预付的两个月房租一共三百六十万。”
“啊？啥？健身房？你说的是那个，我们刚刚去的，带个游泳池的？”程嘉鹏傻了，“你买那个做什么？他都快倒闭了。”
郁星晓打开大o点评，给程嘉鹏看这家健身房的精选评论：“这家店差评特别多，都是去随便练练结果被硬推销私教课的。很多人去过一次就不会再来。”
“健身房不都这样……”程嘉鹏皱眉，“我买那件t恤也是因为这个啊。”
“那如果这个健身房没有教练呢？”
“啥？”
“工作人员只有清洁工的健身房。”郁星晓给他看自己画的示意图，说实话跟儿童画一样什么都看不懂最后还是要听他讲，“和地铁入口那样扫码入场，计时收费，离场同时账户扣钱。没有私教，24小时开放，随时随地孤独健身。据我所知已经有几家小规模的健身房开始这么做了哦，他们的盈利能力都挺强的。”
程嘉鹏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的确是可行的，也有专门的平台可以帮助完成他说的这条付费流程：“这么做是能盈利，但你这个报价是不是高太多了？”
“诶？”郁星晓顿住了。
“如果你给那个老板三百六十万的话，你说的无人化健身房，装修算他停业两个月，要是甲醛检测没过的话还要拖更久，这些时间都是要付房租的，他之前预支的只有两个月。”程嘉鹏开始算账了，“房租，新设备，收费平台的运营和服务费，这些要多少钱？还有，这个健身房刚开的第一个月可是有很多人办年卡了，他们卡里的钱都是要花在你头上的。你以为成本就三百六十万，那要是算上这些呢？你准备过多少年再开始赚钱？”
郁星晓僵住了，隔行如隔山，像这样投资一个实体店铺他还是第一次，果不其然许多地方欠考虑了：“那你觉得……”
“三百六十万是你自己报的对吧。”
“是这样。”
“你现在跟老板说，要重新见面商谈。周末我跟你一起去，要是价格能压到一百万里面就能成，不能的话还不如弄个地段更好的商铺从头做起呢。”程嘉鹏夺过郁星晓的笔，把pad上的360划了，用红色涂了一个巨大的100，“现在健身房生意难做得很，那个老板肯定早就想跑路了，这个价他还有得赚。”
“为什么要你和我一起去？把你的想法和我说了我自己去不行吗？”
“你是omega。”程嘉鹏叹气，“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有多厉害，但是开健身房的老板，你觉得他会听一个omega把话说完吗？”
郁星晓梗住了，自己刚刚语音通话的时候的确被那个老板打断了好几次。
“相信我，你需要一个alpha当挂件。”程嘉鹏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知道面前这个omega能力非凡，但他说的也都是大实话，“我不会说太多的，对话还是由你主导，怎么样？”
白色的omega看上去有点丧气，但他的话出人意料：“谢谢，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一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