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程嘉鹏脸上一阵烧，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伸出手，拨弄了一下郁星晓脑后长长的头发，见对方没有拒绝便放大了胆子直接环抱住他的肩。郁星晓真的累了，讲话含糊不清，让程嘉鹏觉得是梦话也说不定：“程嘉鹏，你来说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突如其来的问题，程嘉鹏思索了一下：“这个嘛……首先你很好看，这是毋庸置疑的，其次你也很聪明。”
“还有呢？”
“嗯……善良吧。”他想起警察局里的郁星晓。
“还有？”
“还有？呃……”该夸的都夸了，程嘉鹏只能说点不那么好听的，“on/off模式非常明显吧，在家里的时候很没有生活常识，好像还不太有距离感。”正常人会在陌生人的家里朝人家养的草里弹烟灰吗？“对，还是个老烟鬼。”
“哼哼哼哼，”郁星晓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听见他发自己的牢骚轻轻笑了起来，“没有其他的了吗？”
“？”
郁星晓睁开眼，他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跨坐到程嘉鹏身上，在他的耳边吹气：“再说点什么吧，比如，性感啊，之类的。”
刚刚还是暧昧的气氛一下子便变得状似火场。程嘉鹏额头上冒起一层虚汗，沙发上有那么热吗。
“你希望我夸你性感吗？”
“我希望你爱我。”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程嘉鹏僵住了。他勉强抑制着自己害羞得不敢朝他看的心情，强迫自己和郁星晓对视，身上烫得不得了：“你发情期来了。”
“是吗，我没注意。”
“闻到味道了，还开始说胡话了。”感谢郁星晓没有收纳的习惯喜欢乱丢东西，放抑制剂的袋子就在沙发另一边，他伸手去勾，被郁星晓抓住。
突如其来的吻，唇舌相依，吃到了郁星晓嘴里薄荷烟的味道。omega信息素汹涌溢出开始影响程嘉鹏的思考，不由自主地配合了郁星晓的步调，下半身又热又胀又难受：“快点放手。”
“想让我放手就别做那么煞风景的事情。”一点也听不出生气或者威胁，配上郁星晓的表情更像是在诱惑他吃禁果。omega湿润的唇舌又凑了过来，这次落在程嘉鹏的脖子上，舔舐着啃咬着，让他觉得自己脖子上盘踞了一条毒蛇。
“听话，你脑子已经不清醒了，现在要是干了什么等发情期结束你要后悔的！”程嘉鹏用力推开他。
“我现在很清醒！”被推开的郁星晓一脸疑惑地看着程嘉鹏，语调非常焦急。
他摸到了郁星晓的药，有口服的也有起效快药效好的注射剂，程嘉鹏一只手控制住想要挣脱的郁星晓，撩起他的袖管，用另一只手和嘴扯开便携无菌针筒不管三七二十一扎了上去。
不可置信地看着发生的一切，郁星晓瞳孔紧缩，眼泪流了下来，他用绝望的表情注视着程嘉鹏：“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并不是的，只是希望他能换个清醒的时间说这些，然后自己会向他坦白自己有多爱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脑子不清醒时的胡言乱语。程嘉鹏张开嘴想这么告诉他，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不只是心脏，光是看到郁星晓因为自己的举动而露出这副表情全身脏器都像被拧干了一样疼痛无比，他意识到自己要是开口，也许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悲鸣。
郁星晓再次靠上了自己，只是这次是因为长期积攒下来的疲惫加上抑制剂效果让他全身无力，依偎在程嘉鹏的胸口，意识逐渐远去：“好吧，还是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他闭上了眼睛，也许因为告白被拒绝而正痛苦不已，脸上的表情很难看。程嘉鹏抱紧郁星晓，发现自己的脸颊上也淌着眼泪。
早就知道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还没怎么品尝够暧昧时期独特的心境就结束了。
程嘉鹏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也有可能感情这玩意儿没有错不错一说，他俩本来就不合适。
他等到郁星晓在自己怀里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在他像瓷器一样洁白无瑕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这才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到沙发上给他盖上毯子。站在客厅里就着月光仔细地端详了很久郁星晓的脸，他回忆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感觉像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