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成婊子的郁星晓环抱双臂站着不动：“因为现在只有足够高的收益才能救得了这支基金。”
cro无话可说，他看看郁星晓，又看看薛添智，从牙缝里寄出最后一句话来：“你们最好有数据支持，两天之内把报告书做出来提交到我邮箱里来。”
“那必然。”郁星晓看着脚尖。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好像大部分alpha都喜欢看omega低眉顺眼的顺从模样，所以他不知道朝哪里看的时候就喜欢盯脚尖，显得自己温顺动人，其实只是在发呆或者走神。
恐怖的男alpha终于推开门走了，郁星晓和薛添智不约而同地一起喘了口大气，郁星晓顺着墙根缓缓滑下：“我还以为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薛添智站了起来：“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清楚。”
“什么？”
“今天我答应你做空广联传媒不是在和母公司的cro怄气。”
“啊？”
见郁星晓没听懂薛添智什么意思，她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很佩服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把自己的想法有条有理地说出来，而且毫无破绽。刚才答应你说的事情，是因为我觉得你说得没问题，可以相信你，不是意气用事在和那个cro吵架。”
“我也很佩服你能在那个境地把我讲的话全部听明白，我可是大脑宕机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郁星晓苦笑，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
“好了快走，争分夺秒去扒广联传媒的内裤了，我也要给银行打几个电话。”薛添智像哄小孩一样拍拍郁星晓的头。
“等下，我腿软站不起来了。”郁星晓抓住薛添智的手臂，借了个力还是没站起来，“真的，差点就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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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了让你别进去，那个cro好吓人的，之前对着杜子明也是一通乱吼，吓得他裤子都湿了。”
“什么啊，真的尿了？”
“胡胡胡胡说，哪有的事！”杜子明整张脸都烧起来了，“宋敏泉你不要造谣！”
聊天归聊天，谁也没停下手上的工作。郁星晓虽然没尿出来，也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在厕所洗了把冷水脸又猛灌两粒抑制剂下去才缓过来。一回到办公室就投入高强度工作当中去，毕竟这次还要交给cro报告书。
那边薛添智已经将资金安排妥当，在收盘之前将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了，接下来便看天命。
“这样操作下来我们还剩多少现金？”郁星晓问了一嘴
“七百万。”薛添智叹了口气。
还不够交税的。
虽然胸有成竹，但没有数据支撑，郁星晓还是没有踩在地上的踏实感，要是这次预判也错误了怎么办？
他不敢再想。
“我靠，这什么？”宋敏泉拿着手机突然惊呼，另外三个人被她的叫声吸引过去，“快点快点，看新闻！”
郁星晓打开财经新闻，第一条赫然映入眼帘，好居所住房平台资金链断裂，董事长下落不明，预支了房租的租客和没拿到钱的房东们将公司围得水泄不通。
郁星晓不断刷新着页面，底下评论从100慢慢飙升到四位数，有几个人提到自己在其他几个租房平台也有如此遭遇，大批人附和，事件正在快速发酵。
进入广联传媒的股票页面，这支刚才还很坚挺的股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变绿下滑。
时机掐得正正好，郁星晓这个白色恶魔只要嗅到一丝血腥气便会追着猎物咬，他就是那种即使被逼入绝境也会保持冷静奋起一博的精明投机商。宋敏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而杜子明仰慕的眼神快要溢出来了。
唯独郁星晓自己还是那张宠辱不惊的脸，把手头上正在翻看的纸张放下来，转向薛添智：“报告书还要接着做下去吗？”
“呃……还是做一下吧，弄个纸质的，明天亲自去总部交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