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多贵摸摸孩子的脑袋道：“憨子是个好孩子。”
他们两口子吵架可吓坏憨子。憨子抱住他哭，叫他爹。他心里可柔软。孩子哭着不想回去，要去找莫瑜认错。何多贵哄了许久，憨子才哭累睡着。
二郎帮忙把缸里挑满水，挎着空篮子回家叫莫瑜。
好嘛，回家一看，莫瑜还没哭完，红肿着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手指印都消得基本看不见。相比较何多贵那一身的伤，二郎再看还觉得自己委屈的莫瑜，一阵心烦。
二郎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兰娘又甜又软。
“午饭也别吃了，你回去赶紧做饭。姐夫都被你打得下不了床，好几个月不能干重活。你自己合适点，别给我娇气。娘喊你做什么，你跑得比狗还快。收拾一下赶紧回去。”二郎瞧着莫瑜没动，他帮忙收拾。
鸡蛋再拿一点，又去拿了一些自己留着吃的蜜饯。
莫瑜小声道：“不用那么多，留着给你吃也可以。我们家有这些东西。上次娘送的绿豆糕都还没吃完。”
“这是我送憨子吃的。一点心意，你别管了。你回去之后和姐夫好好商量。别动不动就骂人，动不动就打人。打人还打那么厉害。”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莫瑜不耐烦道。
这些话二郎说过好几十遍，她都听烦了。
二郎轻斥道：“你知道就别哭着来找我。看看你自己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厉害得不行了，被人家都是打婆娘，就是能，打男人！”
打男人就算了，还打得那么凶，半条命都给人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