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一声,面对眼前这个曾在心底留下深刻恐惧的冷血动物,双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而脑子里已经充满了杀戮。
我将手中布满了铜锈的盒子炮翻转了过来,**如同榔头一般猛砸着它的鳞片,一时间火星四溅。
一击又一击下去,如同敲打在钢板上震得虎口发麻。
这条巨蚺能够生长到如此庞大本就已经堪称是“妖物”的存在,更何况常年盘踞在岩石缝里。
浑身的蛇皮在与铁石磨蹭间已经黑的发亮,如同坚不可摧的鳞甲,闪烁着摄人魂魄的乌光。
巨蟒尽管没有被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仍然有些吃痛。
随即挥舞着如同水桶粗细的巨大鳞尾,在空气中划过一丝破风声,急速向着我的位置扫了过来。
我的右腿本就已经折断,每挪一步更有如钻心的剧痛,面对眼前巨蟒的这雷霆一击,打心里就已经泄了气。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僵直的愣在原地,静静的等待自己抽飞的那一刻。
此时巨蚺的整条身体已经盘旋在狭窄的密室内,尽管施展不开,但整个身体堆聚在一起,如同座黑色的小山般震慑人心。
正当我以为这一次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一声可怕的哀嚎声,瞬间映入了耳朵里。
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密室,像是来自地狱里的恶魔在哀嚎。
我有些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却发现这诡异叫声的来源居然是那条“妖蚺”。
扭动着身躯仿佛十分痛苦,就连全身的鳞甲在地面摩擦间,都迸出了火星。
“tm的,想把老子吃掉,只怕你的牙口还不够硬。”
我听见吴老狗的声音,心中不由一阵欣喜。
睁大着眼睛仔细观察,却看见他佝偻的身影,几乎是从蛇腹里破肚而出。
花花绿绿的恶心汁水带着腐蚀液体流淌了满地,刺鼻的气味让我不禁忍不住,接连向后退了几步。
倒地的巨蚺挣扎了几番,便不再动弹。
下一刻,让我更加惊悚的却在后面,只见吴老狗刚刚钻出蛇腹。
眼前的这条巨大花蚺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一点点缩小成一团。
最后竟变成了半截黑色的树桩,树皮上如同虬龙般的苍劲纹路,连同着树叶都暗淡了许多。
“…这,这不科学。”
我被吓得语无伦次,却不曾迎面而来的吴老狗带着一脸怒气,几乎是轮圆了手掌,恶狠狠的甩给了我一嘴巴。
“科学个屁,你以为科学是万能的吗。”
“老子来告诉你,刚刚的那条大长虫是你的心障,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愧树施展的幻像。”
“正所谓十年为愧,百年为妖。”
“倘若刚刚要不是老子将这条大长虫弄死,咱俩全都要死在你的心障里。”
我一屁股呆坐在原地,脑子里已经如同浆糊般根本理不清思绪。
吴老狗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随即缓了缓语气开口说道。
“这愧树喜欢至阴至暗之地,常见于阴暗的古墓里生长,亦或是古战场或万人坑。”
“你且看这愧字,左边是心,右边为鬼。”
“正应了心中有鬼这句话,而愧树最可怕的地方也正在于此,它会先让你回想起心中最为害怕的景象。”
“倘若你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最终只能魂消飞散成为它的养分。”
吴老狗说着便不由自主的表现出鄙夷的神情,伸出手指着我怒道。
“老子就搞不明白,你堂堂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长虫,那玩意儿不就是大点的蚯蚓吗。”
我心中本就存有怒火,此刻听他这样一说差点没忍住脾气,想要撸起袖子暴揍他一顿。
“罢了罢了,怕长虫倒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毒蛇之中最为猛烈的魁蛇,生存在深山之中几乎无惧任何天敌,被其咬死过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就连当初老子在墓里遇见差点丢了半条性命。”
吴老狗声音悠长,深邃的目光仿佛勾起了他心中那一段曾经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