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殷雲翊不知是被什么邪祟附身般,突然对羽裳霸王硬上弓,将她扑倒在床榻上,于是就有了今晨尴尬的一幕
羽裳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刚想翻身却压到了殷雲翊结实的手臂,那手臂暴露在外,白皙修长骨感十足。
殷雲翊忽觉得手臂一阵酸痛,倏地握紧了拳头。眉头微蹙,可他却迟迟没有睁开漆黑的双眸。
羽裳如梦初醒,目瞪口呆的盯着还在沉睡的殷雲翊,又看看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个浅色抹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捻着眉心努力回想,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脸上顿时如火烧般滚烫,但那不是脸颊伤口的灼烧感,而是发自内心的炽热
是时,她猛地拍了拍脑袋,似弹簧般从床榻上跳起,连忙奔向衣橱,从里面随意取下几件衣裳,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自己身上裹了起来。
殷雲翊被她搞得睡意全无,索性侧着身子,撑起脑袋,一双冷冽如霜的墨眸,看向了快将自己裹成球的羽裳。
羽裳拿着云绫锦衣,将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穿得比冬天还要厚实。
最后她将侧衣的彩结系上,终于是累得满头大汗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一双水亮的凤眸无意,瞥向了身后的床榻。
殷雲翊见状,也不躲避她投来的目光。旋即挑起斜长的眉尾,大胆地冲她抛了个,夹杂着一丝冷意的媚眼。
“王爷你,你”羽裳看着殷雲翊豪放不羁的举动,一时气结,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怎么,看到本王的俊俏容颜,说不上话了?”
殷雲翊一改平日的古板冷漠,反倒是走上了羽裳一贯的老路,让她无处可走!
羽裳莲步来到床沿边坐下,嘟囔起小嘴,抱怨道“王爷你昨晚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啊!”
殷雲翊的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淡淡道“突然其来的才是惊喜。”
羽裳将压在云绫锦衣内的青丝撩起,放在了肩后,缓缓道“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况且我身体抱恙”
说到身体,羽裳今日看起来神清气爽,倒是殷雲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来毒素好像转移成功了啊。
殷雲翊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圈进了怀中,将下颚抵在羽裳的肩头“王妃穿这么多,不怕热吗?”
殷雲翊忽然靠近,让羽裳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回头看了一眼殷雲翊,缓缓道“好像是有点热。”
殷雲翊放开了她,冷笑道“热了不脱,王妃莫不是要让本王帮你?”
殷雲翊温热的鼻息充斥在羽裳的后颈处,这回搞得她更加燥热了,她像一个刚烧开的蒸炉,耳朵旁冒出两道氤氲蒸汽。
是时,羽裳将厚实的外衣帅气扒开,手比作扇子,在颈脖处扇了几下。
她转身看向又缩回被褥的殷雲翊,笑吟吟道“王爷,我觉得半夏还真是一位神医,太神了!”
“此话怎讲?”
话音刚落地,殷雲翊额头忽浮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脸上依旧保持着薄凉神色,十分镇定。
羽裳丝毫没有察觉到殷雲翊的异样,缓缓道“这几日服用半夏秘制的药方,毒性当真没有复发了。况且昨晚经历一番大动作后,我现在浑身轻松,这还多亏了半夏神医!”
殷雲翊汗颜,救你于水火的是本王,不是他半夏!
他微抿着薄唇,眉心微拢,眉宇间似冻结上了一层冰霜,寒光闪闪。
正当羽裳蹙起凤眉,终于发觉他神情异常,想伸出玉手探看时,门外忽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大侠,院外有人找你们。”是半夏的声音。
殷雲翊咬紧牙关,憋出一个字“谁?”
半夏站在客房外,看了一眼车辕上面容俊俏清秀的白展,缓缓道“那人说他叫白展。”
“王爷,是白展来接我们啦!”羽裳的唇角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随即将目光看向身后的殷雲翊,他的冷眸中似乎略有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