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白展脚下的速度快如闪电般,冲进了潜院主屋,一瞬来到了殷雲翊的面前。
“什么事?”殷雲翊微拢起剑眉,面对突然冲进屋内,行事莽撞的白展,阴沉的眼底浮过了一丝怒意。
方才他故意支走白展,暗自服用了缓解火芥子毒的药,如今他的身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也不知白展在如此情急之下,会不会仔细闻。
“王妃被人打了。”白展一心只在羽裳被打人上,语气颇为激动,一脸愤懑不平的样子,压根没察觉到药香。
“详细点。”殷雲翊表面神态恣意,薄唇微抿,一手负在身后端得是清闲雅致,实则内心早已蠢蠢欲动,巴不得马上找出打羽裳的人,在他头上暴扣一顿。
白展又继续禀报道“王妃进宫遭一个左司乐打了,虽不知其胜负,但那位左司乐现被关入牢狱,貌似是”王妃赢了吧?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王妃,怎么还跑进皇宫跟别人打架了?
殷雲翊听的是一头雾水,墨眸前也似覆上了一缕轻纱似的白雾,令人捉摸不透。
半响,他看向一筹莫展的白展,冷冷道“随本王入宫一趟。”
脸颊上的伤口还没痊愈,这回背上又添了几条,羽裳真是觉得自己乃“易伤体质”。
而且两次皆是人为所制,要不要这么衰啊。
这回挨揍好像还挨出了抗体,背脊上的伤口经过女医的处理后,虽仍留有一道道血痕,但没有那么痛了,至少比火芥子毒好一百倍!
但是像王八一样不能翻身的日子,要到熬何时才能结束呢,思及此,羽裳又默默在心里咒骂起左司乐了。
夜婉汐见羽裳沉默不语,像是怀有重重心事,眉梢紧了紧,缓缓道“本宫有一事不解,左司乐为何要打你啊?你和他之间可有什么仇怨?”
话音刚落地,羽裳浑身散发出一丝冰凉,赤红的双目含着悔恨的怨意,淡淡道“无仇无怨,只是”
“什么?”
羽裳沉吟回想了片刻,颤抖着苍白的双唇,一字一句道“他说他曾对我有情,许是我从未领情,他便由爱生恨,对我施展了报复。”
“恶人有恶报,左司乐这厮简直是太不要脸了!”夜婉汐不由捏紧了袖中的拳头,脸庞上的愤怒不减反增,对左司乐的怨恨又添了几分。
半响,她忽想起自己还得向女帝复命,抬眸看向虚弱的羽裳,又道“本宫还有事,晚点再来找你。”
“好。”羽裳眨了眨逐渐湿润的双眸,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精神,一瞬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次蔫了下去。
是时,一双白净的手递着手帕,将她眼角的泪珠拭了去。
蔷薇一脸心疼将手帕收回,伸手抚了抚羽裳的墨发,安慰道“你放心,殿下已经前往廷尉衙门,辅理此案了。有殿下在,便没有人敢出面保那司徒长乐,他就只能在牢狱里等死了。”
羽裳眼角流露出一丝不解,连忙问道“左司乐只不过是弄伤了我一人,在巫苏竟也能判上死刑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