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见夜玄面露讶色,连忙开口解释“我从小缓有眼疾,一边眼睛老是发痒又无药可医,揉着揉着就红了,但绝不会传染,公子不必紧张。”
“知道了。”语毕,夜玄提剑替白苏苏斩断了身上的桎梏,便飞下了祭台,大步流星地走向神婆的位置。
白苏苏站在祭台上并未听清他们的谈话,但自那以后神婆只要看见她就躲,跟躲瘟神一样。
本家的那几位大伯,没有了神婆在他们耳旁煽风点火,虽看不惯白苏苏这个吃软饭的,但念在有血缘关系,还是将她接回了白家。
几个月的时间,白苏苏是“邪星”,以及献祭的这件事情,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翻篇了。
白苏苏原以为她能回归平常生活,但直到二婶十月怀胎,难产诞下一死胎后,二婶产后抑郁多天,像得失心疯一般,直接翻来族谱将白苏苏的名字用笔画了个大叉。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看着办吧。”二婶丧子之痛,哭肿了双眼,她颤抖着唇角呆站在祖先灵位前,死死地捏着手中的族谱不肯放手。
“自从三弟妹去世,我早就看苏苏不顺眼了,我这就撵她走,别生气了”
二叔为了安慰伤心的二婶,立即派了几个壮丁将白苏苏赶出家门,扬言她要是再敢靠近白府就打断她的腿。
此后,白苏苏便无家可归,白天上街乞讨,晚上就只能住在离市井三里外的破寺庙内,和一群乞丐抢地铺睡。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新上任的红葉圣女求雨成功,屋漏偏逢连夜雨,瓢泼大雨连续下了七天七夜,令白苏苏失眠了十日。
第二天涨水严重,破寺庙地势又低,她一睡醒来整个人都躺在了水里,白皙的皮肤都被泡脱了。
寺庙是不能住人了,但好在她勤快能干,很快在茶坊谋了份端茶送水的活,包吃包住每月还能得几文工钱。
“这不是邪星吗?”一拿着牙签剔牙的大叔,用牙签指了指正在端茶的白苏苏。
他对面身材肥美的大婶,上下打量了一眼白苏苏,啧出了声“啧啧,邪星怎么会在这里,掌柜的生意是不想做了吧?”
听到这白苏苏心头一酸,端着热茶的手不由一抖,随即阴沉的异瞳闪过一丝狠意,转身就将木盘上热茶泼在了大叔、大婶身上。“我不是邪星!”
大叔看着身上一摊冒着热气的茶叶,气得瞪红了双眼,凶悍的表情像是要将白苏苏吃了般。“你是什么狗东西,竟敢泼本官?”
“好你个邪星,今日老娘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婶说着撸起袖中,抄起门后的扫帚就朝白苏苏冲了去。
“啊!你们快看啊,邪星要杀人了”
“是克死爹娘的邪星,不想被克死的快跑啊!”
不知是谁带头吼了几声,热闹的茶坊一瞬没了人影,掌柜也弃店而逃,只剩下蔷薇与对峙的大婶,还有一旁看戏的大叔。
后来发生的事太过混乱,蔷薇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她被大婶打晕后,被人拉到牢狱,遭受了许多难以言表的酷刑后,最后倒在一片血泊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