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被她说懵了,开口问“宣,宣给谁?”
一边是弟弟,一边是丈夫,羽裳纠结地咬着嘴唇,看向了莽夫“羽琊到底有多严重?”
莽夫知道羽裳急于做决定,精简了话语“认不清爹娘,抱头痛哭,囔囔着要回家”
羽裳勉为其难地回头看了一眼,面容惨白的殷雲翊,这一回她没有哭,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从嘴巴里说了出来“宣给羽琊。”
“是,属下这就去。”白展得令,转身退出了邪卿阁。
莽夫看羽裳的眼神当即就变了,他虽然不敢当着羽裳的面说,但内心却是不由将羽裳鄙视了一顿。
这还是亲姐吗,为了丈夫竟然连亲弟弟都不顾了,真是令人寒心!
莽夫嘴巴不知念叨着什么脏话,步伐声极重地离开了邪卿阁,似乎是故意踩给羽裳听的,表达他心中的不满。
殷雲翊和羽琊,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于羽裳而言,殷雲翊的存在,是超乎亲人般的存在,是她可以舍命的存在。
“王爷,你不会怪我没救弟弟的对不对?”羽裳声音沙哑,从语气中能听出她深深的内疚与自责。
她又何尝不想先让肖郎中救羽琊呢,她又怎么不爱弟弟呢,但面前这个男人,她亏欠的实在太多,她也不忍心失去。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哥哥竹清,她再也不想失去她最爱的人了,这一回她想拼了命的守护,给他最大的安全感,而不是无尽的眼泪。
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她不想再流了,只有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羽裳没哭,肖郎中倒是红了眼眶,他是被他们真挚的爱情所感动到了。
肖郎中替换着针头沾着黑血的银针,用干净的手帕,替殷雲翊擦拭掉身上的黑血。
另一边,国公府。
莽夫没有请来肖郎中,又将为什么没请来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肖郎中在翊王府,翊王毒发需要救治他抽不开身。然后小的问王妃该如何是好,王妃说从宫里随便派个太医来治公子就好,公子不过是发烧罢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嫁去王府还没一年,就帮着外人了。”沈夫人趁机煽风点火,双手插着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江姨娘听见沈夫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女儿,不由开口辩驳“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王妃呢,王妃她一定是有苦衷的,若她让肖郎中走了,你叫王府的下人怎么看她?”
沈夫人淡瞥了她一眼,嫌弃的眼神仿佛看待下人般“呵,那她不让肖郎中来我们国公府,国公府的下人又会如何看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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