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墨细心从袖中拿出手帕,刚要替羽裳擦拭,却被她一手拦住,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
“嗯,有颜料。”殷亦墨将手帕递给羽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谢谢。”羽裳握着手帕,胡乱在脸上擦了一番,重新抬起头给殷亦墨看脸,“干净了吗?”
殷亦墨有些近视,微眯起眼眸凑近了些看,从后面来看像是要亲吻羽裳一样。
路过的允粥瞧见,一瞬瞪大了眼睛,连忙跑上云阶,推开了殷亦墨,张开双手护在了羽裳身前,怒声道“大皇子你在干什么,这里可是王府,不是皇宫!”
殷亦墨一下没站稳撞在了身后的廊柱上,等他缓过神来,允粥已经拉着羽裳跑出了庭院,
“大皇子,您没事吧?”连澄上前扶住殷亦墨,皱起眉头吐槽道“这翊王府的奴才也太没规矩了些,我去帮你教训他!”
说完他就真的撒腿要朝允粥追去,被殷亦墨伸手拦了下,他清澈的眉眼蔓上着几分温凉,淡淡道“无妨,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连澄回禀“翊王还在校场阅兵。”
“这几日王叔总是早出晚归,可真是辛苦。”殷亦墨低声感慨。
他一直将殷雲翊当成标杆,当成前进的动力,可无论怎么做,还是追赶不上殷雲翊的步伐。
连澄不止一次在殷亦墨口中,听见殷雲翊的名字了,几乎是隔三差五提。
他就很是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大男人每天口中吊着的还是男人?
他很是好奇,开口问“话说大皇子你为何老惦记着翊王,莫非是麒麟十八式遭遇瓶颈,急于突破?”
殷亦墨抿了抿干涩的唇,“算是吧。最近练功总是力不从心,感觉使上全力也不及以往三分,想请教请教王叔,可每回找他都没空。”
使不上力的原因,殷亦墨也咨询过太医,太医告诉他,也许是前年突发红疹,留下的后遗症导致。
殷亦墨暗自捏紧了袖中的拳头,他至今还未查出害他的人是谁。
那年临去赤霄宗,几位皇子为了庆祝殷亦墨考上赤霄,在毓庆宫举行了一场小型欢送宴。
他明明在宴上对饮食一防再防,可还是被人下了药。
当年不止是他私下派人查,殷帝龙颜大怒,更让大内侍卫将毓庆宫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什么也没查到,倒是翻出了殷俊以前,忘扔掉的古诗小抄。
殷帝无奈,也只好让那几个负责皇子们饮食的御厨背锅,全都拉去流放宁古塔了。
“可是那红疹又复发了?每年到冬天就会,夏天反倒好了,真是奇怪。”
连澄一直负责殷亦墨的饮食起居,那晚他明明检查了餐具、还用银针给菜试了毒,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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