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想喊侍卫的,但自己被一小辈威胁,这传出去多丢人,只好哆嗦着唇角缓缓道“你也知道沈氏作恶多端、害人无数,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都记得。”
羽裳伸手替她把虚掩的门关上,“依你所言不是所有人都记得,只记得几个人,那就把这几个人细细道来吧。”
“你!”南夫人气得捏紧拳头,从门上站直身,腿却不争气地软了回去“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第一次听人提这么无理的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羽裳虽重伤未愈,但对付这个南夫人还是可以的,说完挑衅地对着拳头轻哈了一口气。
南夫人也没想到她会动粗,在拳头即将落在她身上时,她连忙两手交叉抵挡在胸前,害怕地微闭起眼睛“我,我说。”
羽裳原本也只是想吓唬她,见的得逞便收回拳头,作了个“请”的手势。
“我知道你想问竹清的事,竹清死的时候我又不在,你问我也是白问。”
羽裳默了默,“国公府里有人养虫吗?”
“我没见谁养过,但见过国公会偶尔在蟋蟀腿上绑根绳,逗逗蟋蟀。”
国公会逗蟋蟀是府内人尽皆知的事,羽裳“那打胎药呢,见谁吃过么?”
南夫人依旧摇头“没有。”
问到现在,南夫人的回答滴水不漏,就在羽裳没有头绪时,小芊忽然从外面走过来,在她耳畔低语几句,又默默走了出去。
半炷香前,小芊谨遵羽裳的吩咐,带了些安胎的补品去问候羽清宁,可就在问路至白露居时,却看见一个小丫鬟抱着一团衣服急匆匆地往外走,小芊见她神色不对劲将她拦下,却发现她手中的衣物染有一摊暗红色的血,便询问了几句。
“你是从白露居出来吗,这衣裳怎么染血了?”
“”
“我问你话呢,你干瞪着我做什么!”
“”
小丫鬟依旧闭口不答,小芊灵机一动,以自己是南夫人派来的名义又问了一遍,小丫鬟这才低着头胆怯道“是,是少夫人的衣裳。”
“少夫人受伤了?”小芊急忙问道,她知道羽清宁有孕在身,这保胎的药还没送出手,人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不清楚,我只是负责扔衣服的。”小丫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抱着衣服就想走,手却被小芊拉住“衣裳给我看看。”
“你,你真的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吗?我怎么都没有见过”小丫鬟不肯给染血的衣裳,两手抓紧一个劲地往身后藏,奈何小芊力气大,两人一推一拉,衣裳竟掉在了地上。
“这染血位置”小芊直愣的眼睛也似衣裳一样掉在地上,惊讶半天说不出话,食指在半空中点了好久这才道“不会是见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