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接到目光上前接过女将手中的手帕,声音温柔“我来吧。”
女将一直背对门外不知道羽裳也跟着来了,倏地双膝跪地,神色慌张“对不起王妃,我没有冒犯王爷的意思。”
羽裳知道她是好心没多加责怪,挥了挥袖“退下吧。”
“是。”女将灰溜溜离开房间,离去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门就被裴烟凝适时关了上。
幸好伤势不重,只是在打斗中撕扯到了快要结痂的伤口,上官神医离开前留下一瓶灵草药膏,嘱咐羽裳每日让殷雲翊涂伤口三次,便能痊愈。
虚惊一场,羽裳松了口气,眼睛却不由往下移,盯着殷雲翊伴随呼吸起伏的胸口,问道“还痛吗?”
殷雲翊被她炽热的凤眸盯得耳根微红,摸了摸耳朵“小伤无妨。”
“这哪是小伤,你明明可以拒绝的呀。”羽裳急出泪花点缀在睫羽间。
殷雲翊语气平缓“本王若是拒绝,明日的小报头条定是,翊王拒绝太子邀约,叔侄关系逐渐破裂。”
羽裳顿悟,心想自己还是看得太浅了,又听耳边传来“太子想要兵权,皇兄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京中两万大军,如今他势头强劲,势必要与本王平起平坐,方肯罢休。”
殷绮虽表面看上去温柔可亲,没想到却是位野心勃勃的人。
这日后要是有他在军营瞎搅和,不仅不能让军队更加强大,还容易出现分帮结派,一派是支持太子的,一派是支持殷雲翊。
“太子这位置地基都没打好,就急于求成盖高楼,这日后要想成就一番大事,恐怕是墙倒众人推啊。”羽裳注意到他的薄唇有些干涩,说完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殷雲翊接过水并没立即喝,而是道“你心里有数即可,切记莫声张。”
“我知道。”羽裳自床榻坐下,一手撑在身前“王爷此次申请与我们一同调查鼠疫,可是想眼不见心不烦呐?”
殷雲翊喝了一口水,搁在桌案“还是你懂我。”
羽裳清澈透亮的双眸,被他那张无暇俊俏的脸庞所吸引,看了好半天,这才想起忘了上药,忙拿过灵草药膏,拔开红塞,一股清凉好闻的的味道从里面飘出。
上官马威留下药膏却忘了给取药的棉棒,羽裳手足无措地望着瓶内的绿色膏体,下意识伸出食指,眼睛有意流转向有洁癖的殷雲翊。
只见他微眯起墨眸没注意这边,她犹豫片刻用指腹沾取膏体,另一只空出的手撩开虚掩在胸前的交领衣襟。
她的指腹沾上膏体变得很凉,点在殷雲翊的伤口裹上一层炽热,他缓缓睁眼,看着羽裳近在咫尺犹如水蜜桃般的粉颊,鬼使神差地凑近嘬了一口。
“王爷。”羽裳吓得收回手,浑身像触电般酥酥麻麻,好久没有这种感受了,她受宠若惊。
“继续。”他的意思是指可以继续上药,羽裳却以为他想要接吻,微抿了抿嘴唇,细细长眉微蹙,伸长雪白的颈脖主动靠近,在他的薄唇落下。
她不熟练地描着他的唇形亲吻,见对方没有回应的动静,她疑惑一秒松开,只见殷雲翊唇角微勾漾起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