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没想到严祸会这么快赶自己走,内心道王爷怎么还没有来啊,再不来我都演不下去了。
严祸见她不动,脸色一沉“听不懂人话?”
羽裳眉眼下垂,委屈抿嘴“这才进来多久您就撵我出去,要让妈妈知道,她会罚我的。”
慕诗情在门外听墙根,听到这不由一笑,她就知道没有女人能入严祸法眼,他就跟最初的殷雲翊一样,拥有颗“和尚心”。
严祸见羽裳撒娇也不恼,挑眉看向她“那你想怎么样?”
“这样吧。”羽裳打气似的鼓了鼓掌,“您先呆在这,我去外面准备准备,给你表演个戏法如何?”
“可以。”严祸此时还没意识到危险,悠闲抖了抖二郎腿。
羽裳依旧是用袖子蒙着脸出门,慕诗情刚假借如厕寄信回来,听闻开门声受惊回过头,两人视野相撞。
幸好隔着纱料,否则她就要被认出来了。
羽裳眸光似火足以将她看穿,心中忽生妙计,掐着嗓子尖声对慕诗情,道“公子有请。”
“噢。”慕诗情傲慢扫了一眼,羽裳身上华丽透着一丝庸俗服饰,随后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手比在鼻前扇了扇,抬步走向了房间。
严祸见慕诗情进来,表情变得凝重,看向步态轻盈的羽裳“这就是你要表演的戏法?”
“对。”羽裳不知何时拿出一手绢蒙住了自己的脸,细声道“小女给公子表演一个大变活人怎么样。”
“说来听听。”
羽裳指了指不远处的箱子“待会我将这位姑娘藏进箱中,并落上铜锁,一盏茶后再将她从其他地方变出来,您看如何?”
严祸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戏法,拍手称快“甚妙,诗情你尽管配合她便是,我倒要看看这戏法是如何变的。”
慕诗情听得脸都要黑了,摇头拒绝“我不要。”
“很快的,姑娘委屈一下。”羽裳说着打开箱子,“进来吧。”
慕诗情以为这是道具箱有暗格可以走出来,信以为真地走进去蹲下,“你快点啊,我可不想被闷死。”
“好。”羽裳眉眼含笑,将她的衣角全都塞进木箱中并快速落锁,慕诗情眼瞧着最后一点亮光在自己眼前消失,无奈叹了口气。
从前她哪受过这种委屈,奈何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只能被迫蹲在这供人玩乐。
“待我蒙层布,就可以开始变了。”羽裳扯下帘幕覆盖在木箱上,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在房间踱步。
终于熬到一盏茶过去了,严祸开口示意她停下“她人呢,不会还在箱子里吧?”
此时门外传来动荡,有人不耐烦的敲打房门,严祸以为是慕诗情一瞬从坐榻站起,期待的目光都要把房门看穿了。
“稍等。”羽裳推开房门一角,看见门外站满了身穿盔甲的士兵,有一人从他们身后走来,那人气势如虹,寒星般的双眸微眯起,透出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