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铭,你再给我讲一点关于殷烈的事呗。”羽裳不敢明说想听什么,只能旁敲侧听。
轩辕铭不喜欢这个昵称再次强调了一遍,又问“最近怎么对敌国这么感兴趣?”
羽裳坐在屋顶上,晃了晃悬空的脚“就无聊瞎问问。”
轩辕铭记得她是恐高的,之前上来动也不敢动,怎么现在如此放松?
他眸色一凛,语气极为冷漠,“我不在乎殷烈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他们霸占了巫苏,下一步就是我们。”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有道理,但现在翊王主动请缨不带兵,少了个战神,战会好打很多。”
“翊王为何不带兵?”
“说是要缅怀逝去的王妃,两年之内不再杀生。”
羽裳胸口忽然很闷,轩辕铭以为她是吹多了风,连忙将她带下屋顶,用手背贴了贴她滚烫的额头,叹了口气“以后别跟着上来了,天冷。”
羽裳吸了吸鼻子,“那你上来是为何?”
轩辕铭“观察民生。”
羽裳走进屋,脚步一顿反驳他,“那我也可以观察。”
轩辕铭脱下沾了不少雪子的外袍,挂在一边,“就你嘴倔,等下感冒发烧还得我给你请郎中。”
羽裳坐在火盆旁,想着怎么让轩辕铭出去,否则他们男女共处一室,她有点害怕他借着酒意兴起。
“你看着我做什么?”轩辕铭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摸了摸嫩滑的脸蛋。
“轩辕铭,你会讲睡前故事吗?”羽裳试探的问。
他的眼睛游神了一下,“你想听?”
羽裳眼看有戏几步钻进被褥,平躺下期待他的故事,“嗯,听完我就睡觉。”
“别人的故事你未必爱听,我讲讲我吧。”轩辕铭说完看了一眼羽裳,见她点头又继续道“大家都知道我是前朝黄帝的儿子,王叔弑兄上位,杀人无数,唯独留下了我和妹妹。”
“妹妹刚满月就不知所踪,据说是怕灭门被府中的乳娘提前带走了。后来我被丢给国师抚养长大,直到我在营中小有成就,被白帝看重,这才调回宫中封了个小武官。”
羽裳听得很认真,结合轩辕铭的话在脑海中浮现场景,都快忘了眨眼。
“后来我替国征战四方,为白帝争得一片又一片的土地,当然这也是被逼无奈,我比谁都恨他,为了活命只能听从。”
“他们笑我傻,都说我认贼作父,其实我从来没有认过。他的后宫这么多年了才出一个白折月公主,期间夭折了五位皇子,真是报应啊。”
这故事太过生动形象,羽裳越听越睡不着,“这些皇子都怎么死的?”
“死胎中的,溺水的,窒息的,还有两个是摔死的。”轩辕铭说得很平静,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羽裳对白帝的印象不太好,只知道这位帝王自私自利,雄心万丈,奈何自己没什么实力,全仰靠这些忠实的部下。
她想了想,“那你妹妹呢,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找不到最好,就算找回来”轩辕铭眼中映出火盆上方的熊熊烈火,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