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刘朝国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很明显，他等白祈很久了。
看来是逃不过念叨了，白祈暗自摇了摇头：“不用了刘老师，我站着。”
刘朝国也不勉强，点了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叠整齐的信：“周校长把你递交上去的退学申请全给了我。”
“又没通过？”白祈不免觉得好笑，“校规是摆设么？我打架斗殴、逃课缺席、考试零分，他为什么还不让我退学？”
刘朝国揉了揉眉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指出：“你一个月写一封退学申请，也是坚持。”
顿了顿，又道，“白祈，你可是周校长特意挖过来的苗子，当初他给我看过你的中考成绩！老师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会缺席最后一天的考试，但就算少了物理化学的分数，你的总成绩依然超过了星辰一中的录取线。我想如果加上那两门的分数，说不定当年的中考状元就是你！学校是育人的地方，就算这两年走了不少弯路，只要肯回头好好学习，以你的底子补上来并不难！”
“好好学习？”白祈冷酷的勾起唇角，声音低的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成绩好有什么用？”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女孩从高空坠落的场景。
如玉的手缓缓捏紧。
白祈吸了一口气：“刘老师，你是一个好老师，但我……却不是那个好学生。”说罢拿起桌上成捆的信件，“退学申请我会继续写的，谢谢您。”
“你——算了，老师逼不了你。”刘朝国被她这十分有礼貌的拒绝堵得心塞，默默叹了口气，旋即想到什么，笑眯眯道，“白祈，你是不是讨厌老师？”
“不是。”白祈立马否定，“您是值得尊敬的老师。”
刘朝国满意地点头，讨价还价道：“既然不讨厌，那么最后一学年了，老师希望常常在教室里看见你，如何啊？”
打着商量的语气颇让人动容，白祈唇角一抽：“我……”
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刘朝国打断了她，认真开口：“白祈，退学申请没有批下来之前，你始终是星辰的学生。再说了，你们可是我带的最后一届学生，总不能连我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答应吧？”
白祈杏眼微眯，好看的唇抿了抿，半晌，才不情不愿回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