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摇头，勉强笑了笑：“你是小白，我认得出来。”
白祈长而密的睫微微一眨，带着些惊心动魄的美：“我的意思，你担心现在的相逢是假的。”
季夜往后靠了靠，看向她的目光炽热，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诚实开口道：“我担心我在做梦。”
白祈忽然伸手，做了件季夜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
纤细的指尖在他宽厚的手掌上轻轻一触，温热的暖意裹着电流，直击人心。
“你看，我是热的。”白祈这样说了一句，大概觉得有歧义，一字一句解释道，“我是活的。”
言下之意，她不是幻梦。
可小白的描述过于惊人，季夜没忍住笑了。
手不自觉收紧，将她的手扣在掌心。
白祈刚想撤回，便听季夜温柔道：“嗯，确认了，你是活人。”
心剧烈而疯狂的跳动——小白没有撤回手！
白祈沉默片刻：算了，安慰猫猫狗狗不也这样，得给人家点温暖么？
她翘着二郎腿坐着，半个身体陷进椅子里，散漫而大佬。
左手被季夜牵着，像是逗宠物似的，右手则支着下巴，慵懒不已。
良久，白祈忽地轻笑了下：“老实说，我没想过你还活着。”转头看向他，“不过，我并不打算问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毕竟……当年季夜能从残影手下逃生，必然是有秘密。人嘛，有秘密很正常，哪能真去傻乎乎的问？反正对方也不会说实话。
季夜愣了下：你倒是问我啊，你问我我肯定告诉你啊。
正欲开口，便听白祈幽然的一句：“只要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太过于沉浸过去，只会让现在止步不前。”她抬睫，目光凝向远处，“有时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你还停留在那个时代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