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冥陷入沉默，秦秘书继续道：“总裁，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始终不太信任云先生，他出现的时间太巧了！陆家得罪了白祈，魏家也得罪了白祈，在形势艰难的情况下，他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投资救了两家，明摆着是冲白祈而来。
云先生究竟是想帮白祈，还是对付白祈，我们尚未可知。但有一点非常清楚！陆家已经被推了出来，以后便是他那一条船上的人。云先生翻身，陆家未必跟着得利。他若出事，陆家必定牵连遭罪。”
陆冥哪里不懂这个道理，他绷着铁青的一张脸，沉沉道：“这我知道！”顿了顿，“你刚刚说，他想让魏陆两家争起来是什么意思？”
“前两天，韩小姐因为方案的事情，在会议室里发了好大的火，我让大家出去改方案，自己赶忙泡了朝绿红霞端进去让对方消气，谁知正巧碰上她在和云先生通话。因为担心韩小姐说些对陆氏不利的情况，便躲着偷听了一会儿。”提到这个，秦秘书神色担忧，“两人具体说了些什么，我没听到，但却听到韩小姐异常严肃地说，她问过少主的意思，对方不肯妥协回去。”
“少主？”陆冥被这个称呼惊了片刻。
秦秘书推心置腹，连称呼都变了：“冥少爷，我让人查过韩小姐的行踪。她自来了京城以后，除了与陆家接触，便一直居住在她妹妹家！仅有的两次外出……都是去了……”他咬牙切齿道，“季家！”
“季家？”陆冥心头一紧，眼皮无意识地掀起，有些不可置信，“难道……”
秦秘书知道他要问什么，连忙点点头：“云先生身份神秘，是敌是友都未可知，若是季家人……也并非没有那个可能。”
陆冥脑海中瞬间涌入大量信息，它们疯狂搅拌着，让他整个头比浆糊还要沉重。
片刻后，他恢复了点清醒，分析道：“不会的，若是季家人，以他们在乎白祈的程度，在知道陆家与她的矛盾以后，不落井下石或趁机吞并，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万万没有投资陆家的道理！”
秦秘书沉默片刻：“如果不是季家，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他很不愿意承认，但还是强迫着自己念出那个名字，“季家还有一个人……白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