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很奇怪，”玛格丽特喃喃地说，“凌一，你记不记得，那场大变异，是全球同步发生的？”
凌一点点头。
“所以说很奇怪，近八十亿人，在同一秒钟发生了同样的变异，这个几率是不是很小呢……”玛格丽特一边一目十行地浏览着手里的文章，一边念念叨叨。
“哪里是很小，简直是绝无仅有好吧。”
玛格丽特抬起头，发现白楠和陈阳正在她们旁边的位置坐下，说话的正是陈阳。
“想不到还有比我们起得更晚的。”凌一挑了挑眉。
“是你哦，凌一。”玛格丽特托着下巴，眼角还带着一点笑意。
“先不说这个了，玛格丽特，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了？”陈阳连饭都不吃了，先问问题。
玛格丽特把手机递过去，陈阳扫了一眼，立刻乖乖地选择了闭麦，他自小就看不进去这种纯文章，必须有点插图才行。
坐在陈阳对面的白楠一句话也没说，自顾自吃着盘里的饭，蒸汽糊住了他的眼镜，他又拿出手帕来擦了擦。
他戴的是平光镜，异能者里除了特殊情况，基本没有眼睛有问题的，但是白楠有点特殊，他摘下眼镜之后不习惯，无论干什么，都觉得自己不完整。
眼镜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
吃完饭，凌一没事做，干脆坐在食堂里看手机，玛格丽特见她一直不走，也坐在原地不起身。
“你们说，那场灾变真的跟外星人有关吗？”陈阳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他，就连白楠也抬起头，嘴里咀嚼着一片菜叶。
“不一定吧，那篇论文上只是说跟来自地外的力量有关……”凌一说。
“地外力量不就是外星人嘛？”陈阳说。
“来自蓝星外面的力量都是地外力量，陨石撞击和太阳辐射也算，我看过那篇论文，也和作者交流过一次，其中存在的人为因素，还要进一步调查。”白楠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人为因素？”陈阳停下筷子。
白楠想了想，说：“我昨晚去过一次科研中心，正好遇到了沈喻博士，因为旧世界的时候她给我们班代过一节课，所以我们还算是熟悉。当时我就跟她交流这篇文，问了其中关于人为因素的事。”
“你怎么不从物种起源开始讲……”陈阳没好气地说道。
“咳咳，”白楠没理会，接着说道，“沈博士说，通过对诸多情报的搜集和整理，她发现十三号粒子早在近二十年前就被观测到了，只是一直不被主流科学界重视。但是直到三年前，人们发现了十三号粒子的神奇力量，这种力量表现在……”
桌上其余三人都是一脸黑线。
“你要不要再给我们讲讲十三号粒子的基本定义和性质？”陈阳颇为无语。“听你说话，我还是直接去看论文算了。”
“就你的智商，能看明白那玩意儿吗？”白楠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