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宫里的老人,谁不知道谁啊?
平日里这几个就偷奸耍滑欺负新入宫不懂规矩的宫女,他只看在没生什么事端才不愿多管。
听这几个人告状的时候,梁公公只觉得恶有恶报。
找钱细细过来对峙不过是让她们更死心些。
钱细细自然也不怕查的。
她又没有害人,使得又不是下药手段,这种做梦的事谁又能控制的了?
她在一开始下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了。
“公公,您在笑吧?”钱细细瞪大了眼睛懵懂无辜,“哪儿会有这样的手段,能够控制着人做噩梦的?”
“若是几个姑姑想要惩罚奴婢,也不用使这样荒唐的罪名吧?奴婢怎么也不认的。”
梁公公笑了笑,“咱家向来处事公正,即是几个姑姑联名告状,自然要找你过来问一问。”
着,他又转向那几人,“你们可是听到了,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手段,若要指认,也得拿出证据来。”
“我们……”
那几个人脸色难看,沉思了一会儿,又统一口径,“这必然是什么不知名的毒药或是巫蛊之术,公公不若扣留钱细细,搜查她的房间!”
“我不信我们几人会这么巧,同样是做了噩梦病榻缠绵,这定然是钱细细故意报复我们!”
“你们……”钱细细涨红了脸,像是被诬陷扣锅的可怜,拼命为自己争取公正,“奴婢不允许!”
而她的拒绝,似乎是坐实了她心虚的样子,那几个人叫的更欢:
“梁公公且看,钱细细心虚了!”
“奴婢没有!”她着急愤慨,“你们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们诬赖奴婢!”
着,她也求助性地看向梁公公,“公公,奴婢也要告几位姑姑冤枉好人!奴婢什么也没做!”
梁公公眼皮子一抬,仿佛终于找到了恶惩这几个人的法子,兴致勃勃地看向钱细细,用眼神鼓励她:“哦?”
钱细细咬着唇瓣,好似被逼到绝路了,委屈叫嚷,“奴婢是清白的,凭什么姑姑搜就搜!若是往后姑姑又看谁不顺眼了,几人联名麻烦梁公公又去搜查谁的屋子?宫里岂不是乱了套?”
“梁公公,若是胡乱冤枉人,也是要受罚的吧?!”
“那是自然。”
几位姑姑心头一跳,之前尚有几分肯定,现在看到这个妮子还能这么冷静地开口,她们又不太确定了……
原本就是想把事情闹大,让这些新来的宫女看到惹到了她们是个什么下场,如今怎么事情不向她们想象的这么顺利了?!
“梁公公,”几人推来推去,最后选择了年纪较大的芳姑姑出面,“既然钱细细这般肯定,怕真是清白,不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来,她们还觉得自己吃了闷亏呢!
不就是偷懒了一的活计,却要受几日的噩梦所困,连着接下来的几都病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奴婢不同意!”
这会儿轮到钱细细不依不挠了。
她厌恶的神色不加掩饰,倔的跟头驴似的,“梁公公,几位姑姑方才信誓旦旦冤枉奴婢,如今撤销就撤销。”
“若是这宫中人人都学着几位姑姑,随意冤枉人又随意撤销,这不是浪费公公的时间吗?在他人看来,这宫中的规矩竟是这般随意的吗?”
“既然几位姑姑都请了公公过来,怎么也得有始有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