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萝月眨巴着眼睛,眉心微蹙。
儿时她生了一场病,不记得很小的时候发生过的事情了,但是自己的确在南镇住过一段日子。
“阿月?”宋嘉言盯着她,缓缓说出自己心头藏了很多年的名字。
“我……不记得了。”沈萝月感觉很愧疚,却不知道这情绪从何而起。
眼看着宋嘉言错愕的眼神,她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儿时生过一场病,好了之后不大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我的确在南镇住过,若你没记错,那应当就是我了。”
宋嘉言忙不迭说道:“不会记错,不会记错。那时就听说你叫阿月,你戴着的玉佩纹饰很奇特,我当时记住了。后来在京城见到你,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你了。”
梁若卿听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点评:“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有这样的奇缘,看来你们这姻缘是天作之合啊。”
沈萝月低头把腰间挂着的那个玉佩解下来,递给宋嘉言,问道:“可是这样的?”
宋嘉言点头:“确是。”
“那就不会错了。这玉佩是我娘留下来的遗物,我自出生起就戴着了。后来年岁大了,不好戴在脖子上,这才挂在腰间。”沈萝月小心地把玉佩系回去,将穗子抚平整,抬起头对宋嘉言嫣然一笑:“你真细心,记得很多。”
梁若卿插嘴:“他儿时就很聪慧了,记忆也比寻常人好一些。当时我还和嘉行说,这孩子一定是神童。”
宋嘉言笑笑,话题打开之后气氛就好了很多,于是他趁机问出了自己心头一直以来的疑问。
“所以,你和那薛纪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沈萝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半晌才说:“这是父亲定的,我也没有办法。他说陛下已经厌弃宋家,这才把我许配给薛纪平的。我拼死不肯,却没有用处。最后薛纪平听我说会退婚的,可是后来他也没有了办法。无奈之下我只好来湖州寻找你们,没想到在麟州遇到宋夫人。她让我快些来这里,我就来了。本想着早些和你解释清楚,话到嘴边却又不忍心说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帕子在手里不断地绞着:“谁知道薛纪平会突然来,说出这些话,我也是没有料到的。”
“既然是母亲让你来家里,说明她已经有了办法了。等她回来,我们再商议也不迟。”梁若卿安慰道。
这句话也给宋嘉言添了一剂安心针,韩缇是很支持他们两个的事情的,既然韩缇已经知道了,又没有什么指示,说明韩缇是有办法的。
“你别难过了,我再想想办法吧。”看沈萝月如此伤心,宋嘉言心里又不忍,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