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封站在巨大的蜈蚣头上,眺望着远方的泰皇殿,昔日炫丽的建筑变成了残垣断壁,往日的山清水秀变成人间炼狱,昔日车水马龙的街道此时却冷冷清清,往日的战友,各个熟悉的面孔纷纷倒在废墟之中。
一向开朗的吴王也黯然神伤,注视着这一切久久不能忘怀,夜幕降临,万物仿佛都沉睡般的死寂,唯一给这黑夜带来生机的是一列列飞来的秃鹫。
“萨老哥,守财,上官教官,还有那个讨厌的昊天,舍不得的采薇,还有小萝莉……”于封的双眼泛起不舍的泪。
吴王静静说道:“阿封,你怎么哭了。”
“风吹的。”于封刻意回避吴王的眼神。
在泰皇殿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对于于封来说,这几个月真的很快乐,很知足,不像在地球的时候,从小到大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这种孤独像一股烈酒,苦在咽喉,醉在心头。于封脑海里又浮现出和萨克林,李守财等人的场景,想到这里泪水彻底打湿面颊。
从第一次和老萨交手,再到和守财他们一起坐飞船来泰皇殿;小河边,老萨细心教导一夜,于封终于完成火团;火烧森林后和采薇一起狂奔的那个夜晚,虽然短暂,但幸福;被昊天教训的那个下午,历历在目;挑衅黑闼被打,虽然很恶心黑闼这帮人,到了最后,依然不舍得……
于封一把抹去泪水,轻声道:“吴王,我的心有一种痛,不像撕心裂肺般,却也隐隐的痛,痛的不知所措,无可奈何,心像杯子碎了一般,或者,没碎,而少了一块。”
吴王听在耳里,思索在心,却迟迟没有回答。
“那泰皇殿一定对你很重要吧。”吴鸣坐在一旁,拖着腮说道。
“这里对我来说很重要,可为什么又是山叔!”于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对着吴鸣大吼起来。
吴鸣被于封这么一凶并没有生气,平和的说道:“年轻人呀,齐阎王的想法就是你老爸的想法。”
“又是于天启!他是不是神经病!打仗打仗!整天打这里又打那里!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扔喽,整天打他奶奶的仗!”说罢,于封一把抓起了吴鸣的衣领子。
“我说,我就是个打工的,你打我有什么用,再说我是你朋友的哥,怎么你也得给吴王个面子吧。”瘦小的吴鸣打鸡血一样挣扎着,对吴王发出求救信号。
吴王挑眉笑道:“嘿,活该,从小到大我没少受你欺负。”
于封轻轻放下吴鸣,叹气道:“算了,本来就没你的事。”
“懂事啊小老弟,不过要先做好接下来的准备,哥哥我要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吴鸣撩了一下刘海,故作神秘说道。
于封躺在蜈蚣头顶,展开四肢伸了个懒腰,闭目养神。
第一次的离奇遭遇,醒来第一眼是齐三山。
之后在地球遇到的一系列诡异的事,还是因为齐三山。
让自己来泰皇殿,是齐三山。
毁灭泰皇殿的幕后黑手,也是齐三山。
吴鸣说,山叔的想法就是于天启的想法。
所以,于天启才是那个幕后操盘手。
于封睁开双眼,叫住吴鸣:“喂,我想见见于天启。”
吴鸣有些困意,揉了揉眼睛,道:“他应该懒得理你。”
永恒天启号主帅办公室。
于天启仰卧在椅子上,桌上的老式收音机正在播放着《三国演义》评书,评书老先生说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