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然母亲在这方面玩得挺野,什么雌雄同体,自然变态之类的层出不穷。区区一个类雄性的假体,好像还真算不了什么。
他的思路走得挺宽,而老胡的思路却明显拘于细节。在这个时候,他脑子里的问号不比任何人要小,而也是一阵稀里哗啦的胡思乱想之后,他当即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不是,它要是长了这么个玩意,那该怎么繁衍后代啊。别告诉我这活由雄性代劳了,真要是这样,我以后就没法直视这种动物了。”
“这倒是不至于,只不过你所担心的这个问题吗...其实答案也挺反常的。看到那个假体了吗,雌性鬣狗繁衍后代其实也是靠着这么个玩意。别再问我具体的过程,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说下去了。”
“好吧,我明白了。”
感觉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老胡匆忙的就闭上了嘴巴。而也同样是三观有些受到冲击的,卢修干脆的就是一摆手,直接的就岔开了话题。
“所以,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打了这一个,等下会来一大片是吗?”
“是这样的没错!”
“那就趁现在还没有被这么一群畜生给围上,赶紧有多远走多远。我可不想和一群尽喜欢往下三路招呼的家伙打照面。”
卢修直摇头,而连他都会对这种玩意有些发憷,自然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老胡是从善如流,别看他腿脚不怎么利索,在这个时候跑的还真不能算是慢。而尽管清水泉对这种事情感觉有些有些惋惜,毕竟真要是决定离开了,她恐怕就没什么时间来仔细研究下这个个体了。但事有轻重缓急,在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她有什么别的心思。
三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回到了篝火边上。而此时篝火边已经是站满了人。
毕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大可能有人还能安稳的睡下去。大家心里都有些焦急和畏惧,有些是为了老胡他们这三个人担心,有的则纯粹担心自己的处境。
这种荒郊野外,自然是没法跟山洞里那种安稳的环境相比。再加上第一天晚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更是无形中增添了她们心理上的压力。
好在,老胡一行三人的平安归来让她们都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而也是在老胡有些出乎意料的情况下,三谷麻美一头就扎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就低声啜泣了起来。
“卧槽,什么个情况!”
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一幕的老胡明显的有些手足无措。倒不是说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处男,连和女人亲密接触过的经验都没有。而是他这种怕麻烦的家伙,还真没怎么和这个年龄的女孩打过交道。
在正国,这是犯法的。虽然不清楚瀛洲那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规矩,但自觉自己是个守法公民的他还是高高的举起了双手,然后一脸苦相的就嚷嚷了起来。
“别介啊,丫头。我俩没这么熟,你这么缠着我干什么?还有,我又没缺胳膊少腿的,您能别在这号丧了吗?”
语言不通的他到最后只能求助于清水泉,而也是在清水泉的一番劝说之下,三谷麻美这才算是放开了对老胡的束缚。
这让老胡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有些小惋惜。别看三谷麻美的颜值要逊色于其他几个人,但怎么说也是个青春靓丽的高中生。而且别的不说,身材还真是赞。配上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年轻肌肤,老胡都感觉自己差一点要破戒了。
还好,他怎么也算是个阅尽千帆的老司机。定力之深厚,还不至于这么轻易的就被打破。而也是把心中的这种杂念一收的,他看向三谷麻美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几分审视来。
他不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会出问题。所以,三谷麻美绝对不会是一个那么单纯的孩子才对。而尽管说,他很愿意相信三谷麻美是为了感激自己,才对自己来了出这样的戏码。但出于一种谨慎的考虑,他还是设想一下这里面有诈的可能性。
小心无大错,管它是不是冤枉的。不是最好。但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他可就要好好看一看,这丫头到底能在自己手里耍出个什么鬼花样了。
作为个成年人,他自然是无惧于这些小丫头片子的手段。而也是暗地里对着她加了个心眼的,老胡在明面上直接就是拿出了一个若无其事的做派来。
“行了,别在这里磨蹭啦。赶快收拾东西出发,我估计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这样催促,一方面是为了掩饰他的心理。另一方面也是他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心。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会太慢。这要真的和清水泉的判断一致的话,说不定那个巨鬣狗族群,现在就已经是在周围晃荡了。
不趁着现在,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己这伙人的时候赶紧溜号,难道要等到自己这些人被那群巨鬣狗给围上了,再来个杀出重围吗?他可没有那么的心大。同样的,其他人也不会心大到这么一个地步。
一行人匆忙的收拾,把该带上的东西往身上一背,连篝火都来不及熄灭的,就顺着河流向着上游的方向进发了过去。
而也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阵阵仿佛是窃笑的声音,已经是从四面八方的围拢了过来。
一只相比起来更加巨大的巨鬣狗在两只体型稍小的鬣狗陪伴下,径直的来到了那头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的巨鬣狗身边。
它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那种从嗓子里发出的窃笑声都变得有些低沉、呜咽。而在它几次三番的拿前吻去触碰地上的尸体,却根本得不到该有的回应之后,它嗓子里的嘶吼立刻就变得更加的低沉了起来。
或许这只雌性巨鬣狗首领仅仅只是一个野兽,但她依然具备着生物所基本的感情。而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是必然的,会对自己子女的骤然逝去而感到悲伤、痛苦,以及仇恨。
“呜呼呼呼...”
骤然间抬起了脖子,雌性首领发出无比凄厉的叫声。而仿佛是响应她一般的,一声接着一声的窃笑声从四周传来,仿佛是开了一场疯狂的相声汇一样,到处都是那种夸张而可怕的笑声。
这是族群在回应它们的首领,它们的女王。而在它们女王的意志之下,黑夜中已经是满是蠢蠢欲动的莹绿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