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凑过来乔绽耳边,低低:“可村里的婶婶们大家都说,儿子好,能下田做活儿,再说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女儿家嫁了人就是外人了,我怕万一生女子叫婆家不喜。”
乔绽越听越皱眉,蔡儿继续:“小妹你不晓得,姐村里好多户人家的比姐大一些的女子嫁了人生了女子让婆家不喜欢打骂不给饭回娘家亲爹娘老子都不待见,都不叫在家过夜生怕回头让休了,村里人也是说起来都戳脊梁骨呢,还是生儿子好吧。”
蔡儿还要说下去,明明才十六的年岁说起来这些事像个大女子一般。
乔绽不想再听下去,这些悲哀都是封建制度下产生的畸形社会观,不止是一个俩个女人,或者家庭的悲哀,而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乔绽转移话题:“对了蔡儿姐,你过了这月就十七了吧。”蔡儿是冬十二月的生月。
蔡儿点点头说是,又道乔绽是春二月的也快了。
这些都是原主记忆里有的乔绽同蔡儿说过一嘴,没想到蔡儿也还记得。
“还早呢。”
想到什么乔绽郑重看向蔡儿:“对了蔡儿姐,我……”
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住了嘴,收会了话。
蔡儿没多想什么很快把话题转回方才:“小妹忘了和你说,其实姐村儿里也是有特例嘞,俺们村村正婆娘就是只生了一个闺女,可村正对她婆娘那是真好,在村里那是独一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