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不愿意回答,闭口不言。
“今晚为什么过来?陪酒?”原沉接着问。
许棠觉得这个话说的过于难堪,反唇相讥:“原少,今天您是来做扫黄稽查工作的?”
听了许棠的话,原沉看着也不怎么生气,只是有些专注地看着许棠,像是在真心征求许棠的意见似的问:“你是打算回答,还是打算今天和我在这发生点什么?你刚才就很破坏气氛,这种事我一般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
对于原沉的威胁,许棠完全不怀疑其真实性,这些年,原沉的作风他也有所耳闻——
重权在握,说一不二。
“我觉得个人在集体权力面前一向没什么反抗的机会不是吗?公司的决定我并没有什么资格置喙。”
“你不愿意的事没人逼的了你。”
“是吗?”许棠反问。
两个人仿佛同时想到了什么,都闭了嘴。
许棠有些心累,揉了揉眉心问到:“原少,我能走了吗?”
原沉面色沉郁:“去哪?找卓桦?他没空。还有,别叫我原少,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许棠看着他,心里有些凉意,这个人行事作风越来越尖刻,“你把卓桦怎么了?”
原沉捏了捏眉头,“……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他?”
“原沉!”
“挺好的,你终于知道叫我什么了。”
看着许棠皱眉看他,原沉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火气,“他没事,我没怎样他,我能怎样他?”
许棠看着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我知道了,所以你现在到底要干嘛?”
“不知道,待在我眼前就行,跟我说说话,说什么都行。”原沉皱了皱眉,躺在沙发上,许棠看着他,心里有些摸不准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这些年过得好吗?”
“还行。”
“这些年生活得开心吗?”
“还好。”
原沉总结了一句:“小诗人,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开心,我想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原沉看起来很疲惫,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孤独寂寞。
“……”原沉,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我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怎么能回去呢?
原沉抬手遥遥地勾勒着许棠的眉眼,这是他想了七年的人,是他在梦里心里日夜呼唤的人,突然有一天他的月亮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这种感觉太美好,美好地仿若一场虚幻的迷梦。
哪怕说话做事都带着些刻意的疏远,有些欠揍,但他依然很开心,开心这个消失在他世界里七年的人,经历了漫漫归途,踏过旷广的山野与斑驳的岁月,再次回归。
“跟你这种没心没肺的说也没用,只一点,不许再走了。”
“……”
夜,沉寂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