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道人轻声说道。
“赌赛?好!”
云凡仿佛终于做通了心理建设工作,咬牙道:
“但我又如何得知你会履行诺言?”
“……我又如何能向你担保?”
慈航道人无奈苦笑:
“你大可以制定一个你我败后不得不履行的赌赛,全看你本事。”
“这样的赌赛,有意思……”
云凡愣了一下,开始苦苦思索,目光不断在四周游移。
此时的云凡看上去神思不属,最是适合偷袭的时机,慈航道人原想趁机挥洒“杨枝甘露”,但能说服面前这年轻人着实不易——
祂和这年轻人一样,都不愿将这里的事曝光令众人知晓,那些客人的性子如何,祂不清楚,但她知道现在江坡的邬家是谁说了算:
尽管一直被扼制灵石的补给,但那只是因为江坡的大齐七星真的很缺灵石,各个部门都需要灵石作为研究以及各项设备的基础运转,
所以花莺莺也无法对这些部门应当分配的灵石下手。
不过,花莺莺的地位在江坡邬家实质上却是最高的,甚至连钟管家都要小心翼翼地与她交流,想来是因为和花莺莺的那个“主人”有关。
从先前花莺莺的反应看,花莺莺的主人很可能是祂要动手的目标,而花莺莺对祂自始自终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并且用年纪小的天生优势隐藏得很好,在利用完祂之后狠狠地阴了祂一记。
以花莺莺对自己的警惕,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去接近那个“花莺莺的主人”的。
若是在这里僵持下去,被花莺莺发现,给自己来一个火炮齐轰……
想想都觉得头疼。
面前的这个家伙也不好对付。
灵识强大得可怕,而且简直稳得不可思议,但此人身上又没有修为傍身,莫非“三尸”天生羸弱,无法修行?
这样的人倒是个适合做傀儡的好苗子,只可惜和昆仑镜的相性不合,而且祂的使命是“祸乱天下”,而这种人却更适合做“西岐二王”那样的“位面之子”。
这样的人,真的能偷袭得手吗?
如果偷袭失败了,那可就是不死不休……
还不如老老实实按这人制定的“游戏规则”走,至少还有转圜的余地。
仅仅不过是一面之缘,竟令慈航道人有一些畏惧的情绪在心底油然而生,而这一点就连慈航道人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有了!我想好了!”
突然,云凡眼前一亮,目光炯炯地望着面前的慈航道人:
“我擅长剑术,但不擅长术法,而你,你擅长术法,想来对剑术没什么涉猎!
“不如你我互换武器,你我再交手,一决胜负!如何?”
“……”
慈航道人一阵无语。
这年轻人是自己把自己捆起来送到断头台来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棋局摆得还不错,这年轻人敢这么干,心里肯定有点把握的,不是藏了第二把剑,就是藏了一手术法的绝技,
而自己,就算也精通剑术,到头来自己和这年轻人交手也就半斤八两,横竖那年轻人都不吃亏,完全不影响什么。
但是……借自己的“灵识本源”来对付自己,这年轻人,他怎么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