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透了吗。”
“放心,我办事,还能有差?”
“处理的怎么样。”
“小年轻受不了压力,跳楼自杀,怎么样,越是俗套越不会有人来关注。”
“他家里处理的怎么样。”
“一个赌鬼,一个酒鬼,能怎么样?嘿嘿嘿,你下手是真的狠啊。”
“走。”
“话说……你为什么要杀他?我没看到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利益。”
“最近压力太大,想发泄一下,别问太多。”
“哦,这样,行吧,确实是个放松的好方法。老地方,走起!”
车辆驶远了,只剩下红彤彤的车尾灯,癫狂的注视平平无奇的世界。
当尾灯被地平线切割,“嘭!”,它与写着“爆”字的巨无霸相撞,奏响了侵略的第一音阶。
……
“啊!”
“死人了!”
封闭式管理的校园里,搬运崭新镜子的学生撕扯出尖叫,跌落的镜面赫然倒映出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
“卡擦。”
巨大的镜子碎成繁星,满满当当的落在黄白的脑浆里,凝固的血滴上,不闭的眼球中,月明星稀的天底下,两个世界之外!
尸体很快被收敛,围观的人不出所料的很多,举起来的手机出乎意外的多,校领导说暂时存放在学校冷库,但没人愿意去。
那颗头有问题!
他的眼睛始终无法合拢,裹尸袋的拉链在哪个位置怎么也拉不上去。
一个以胆子大著名的学生作死地去直视那双眼睛,只是瞬间后背就浸没入冰水,那双眼睛好像在动,人还没死!
不……人是死透了,但那双眼睛还活着,它一直在看着,它在记仇,它在谋划怎么杀了我们!
幸亏校长眼见情况不对,赶紧叫人把那个作死的学生扯下来,不然第二天新闻就不只是“一死”,又要加上“一疯”,那是学校承担不起的。
最后校方心不甘情不愿地找来了警察……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压下去了啊。
看热闹的被赶回宿舍,相关人员留下做个笔录,警察调查现场取证,一些人暗暗肉痛将要花出去的钱……
无人注意到,未曾拉上的裹尸袋,有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混着碎掉的镜子,明目张胆的转动。
碎掉的镜子被诡异的力量淹没、粉碎、迁移,在担架下绘出一颗章鱼头、满身肉瘤的怪物,亮起无人看到的血光波涛。
“秦法医,辛苦辛苦。”
“哎嘿,今儿个怎么这么客气?”
“说的什么话,搞得跟我凶过你一样,这不是孩子死的有点惨,给你打打预防针嘛。”
“瞧你说的,什么场面我没见过!哎,刚才我就想问了,尸体呢?怎么没见着?”
“瞧你这对招子,还没我个老家伙好使,这不在这儿……我去!尸体呢!”
担架上只剩下裹尸袋,里面的尸体,不见了!
神秘的总指挥部。
“报告!尸体不见了!”
“喂!4号小队遭遇怪物,不可以看它们的……滋滋滋。”
“报告!2号小队正在推进,预计两分钟后……啊!”
“……”
一段段录像上传,但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影子,一声声惨叫格外刺耳。
“局座……又来了吗?像1999年那样……”
“呼……通知下去,继续隐瞒,谁敢泄露任何关于1999年那事跟现在这倒霉事的人,一律按极度危害社会公共安全处置!尤其是哪些明明签过保密协议的!”
“是!”
一头华发的局座待所有人走后,瘫软在椅子上,眼睛里仿佛在放映,那1999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