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早知道卖符纸这么赚钱,我还炼什么丹啊我?!”
徐邱燕为自己当初的年少无知而后悔万分,“以我的符道天赋,明明可以家财万贯,却不得不在盈利之前,先还掉炼丹欠下的一屁股外债,太亏了,血亏啊!”
沈玄清听不下去了,无情地拆穿他:“你炼丹亏的是师父的钱财,师父存的上好灵药都被你坑去炼丹毁了,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
正在哭惨的徐邱燕闻言一僵,然后理直气壮地道:“我那是帮师父处理存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再说,我又不是没还,后来卖符纸的钱,那是大部分都赔给老爷子了。”
“呵呵,是啊,谁叫师兄炼丹本领实在不过关,将霖溪山的家业都败得差不多了,以至于不赔不行了。”
“毕竟师兄你当初为了炼丹,把霖溪山毁了大半,师父花了好几年,才将霖溪山恢复原状,那些逃离的幸存生灵,却不敢再回霖溪山。”
沈玄清持续揭徐邱燕的老底儿,“师父的坐骑筱凰栖息的百年梧桐被你毁于一旦,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师父找了十年才找着筱凰,又花费千万上品灵石,从羽族买了棵千年梧桐回来栽在山上,筱凰才愿意回来。”
“结果你第二次炼丹,差点儿再次毁了筱凰栖息的梧桐木,更是把筱凰的视为珍宝的尾羽给烧没了。”
说到最后,沈玄清忽然笑了一下,对徐邱燕道,“师兄,你没被筱凰和师父打死,也没被师父逐出师门,真的是个奇迹了。”
“咳咳咳,往事不要再提!”
被揭了老底儿的徐邱燕,心虚地咳嗽了两声,也不哭惨了。
毕竟要说惨,被他摧残的筱凰和师父,显然要更惨上许多。
沈玄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徐邱燕心一抖,不敢再胡言乱语。
这小子手里有太多自己的黑料了,不能得罪狠了。
再一看江宁和王旭、吴廓八卦的眼神,徐邱燕顿觉自己威严不再,忙传音沈玄清,让他给自己留点儿面子,别再揭他老底儿了!
沈玄清和善地笑了一下,徐邱燕心肝儿又是一颤。
每当自己这个师弟这么笑的时候,他准讨不到好!
不过好在,沈玄清没有再揭他的老底儿,这让徐邱燕多少有些欣慰了。
知道给自己师兄留面子了,这比起从前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徐邱燕面上笑嘻嘻,心里却已是泪流满面。
因为他知道,沈玄清这会儿放过他,是为了秋后算账。
有一个心黑的师弟,是一个多么令人痛心疾首的事啊!
此时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自己的小师弟,还算是纯良无害了。
纯良无害的江宁看着自己大师兄欲哭无泪看过来的眼神,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今晚有好戏看了,真不错。
看着江宁的笑脸,徐邱燕有一瞬间看见沈玄清的错觉。
应该……只是他的错觉……吧?
“这是沈家腰牌,有此物在,日后你离开第九层世界,前往更广阔的天地,若是遇到难处,拿着腰牌去找‘沈’字徽记的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