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的宝玉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到水缸前,借着从窗户透出的烛光,只见半缸清澈的雨水尚未平复,再回头,宝玉看向老和尚扫水的地方,地面只余一片未干待干的水印。
“咦!师父怎么不见了呢?”
“谁说老衲不见了——”小房子门前的石阶上,老和尚盘膝坐着,平静地望着宝玉。
宝玉上前拱手作揖,问道:“敢问师父佛号?”
“老衲只是个扫地的,无名亦无号。”
“呃,那么师父可知那林子里的柏树是怎么倒的?”
“不知——不知——”老和尚摇摇头回答道。
“咚——”房檐上一滴水突然落入水缸里。
“师父,水滴入缸。”
“你入我入,没出亦没入。”宝玉再次看了一眼水缸,并没有涟漪,莫非刚才那是自己的错觉?
“小房子离大缸有一定的距离,又怎么能有檐上落水c水滴直接入缸呢?!”宝玉摇了摇头,怕是繁情正往外冒,自己看走了眼吧。
“不对!”宝玉低头的时候,竟然又听到一声水滴入缸的声音。
然而,再次张望大缸,大缸里的水平静如镜。
“师父,水滴入缸。”
“究竟是你,还是水滴呢?”老和尚慢悠悠c笑呵呵的,就是不好好作答。
宝玉突然松了口气,他合掌拜别看老和尚。
韦小宝不懂禅机,被宝玉和老和尚这对话给绕得云里雾里。
宝玉走到他跟前,说:“我觉着,响铃她们已找到了。”
小宝不懂参禅悟道,见两人云山雾罩地一通差解‘打机锋’,自觉没文化就故意没有详究。只暗暗着急:“莫不是响铃他们已经抢先一步,拿到了中意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