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喝了假酒,头疼得厉害。
周围很安静,泛着淡淡的清香,这个地方我该是不太熟悉。
使劲睁开眼又是一阵头疼欲裂,映入眼帘的是圆形茶几,桌子上放着奥美拉唑和柠檬水,前方的电视墙上挂着泸沽湖、洱海的长天一色,我醒过神知道是在何姗的家里。
再看看毯子下的身子脱得只剩下内裤,我吓了一跳想要弹跳起身,可柔软的沙发没有半点支撑点,我一歪翻滚到灰色地毯上。
卫生间的水流停了,门口露出何姗的脑袋,可看着我脸色有些红润,用手撩了下头发说:“回来那会你吐的浑身都是,刚把衣服洗好。”说着从滚筒洗衣机里拽出来衣服,甩了甩去了阳台。
这真的尬翻了,我赶忙用毯子捂着身子缩在妃位上看着忙碌的倩影。
果然是喝酒就断片,半天想不起来发生什么。看了眼手机也没了电,她给我倒了蜂蜜水侧过脸也不看我,带着两分埋怨:“最后不夺你的酒瓶是不是还要喝的干干净净。”
“额…我…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我看她穿着粉红豹睡衣饶是可爱
她这才正色看我,那眼神看得我有些头皮发麻,片刻后摇摇头。
我暗出了口气又赶紧说:“酒后说的话也不能当真的。”
她切柠檬的手顿了下,然后继续忙活:“我也没当真。”
“那我…我说了什么?”
她做完这些这才把垃圾收拾干净放到门口,表情更冷了几分却不说话。
坏了都说喝酒误事,万一我在说些缅怀胡妍的话,这岂不是自寻死路,这该死的酒贩子实在想不起分毫。
我赶快看向门口的相框位置,可已经被换成插着满天星的瓶子,她向来心灵手巧插花做得也格外精致。
外面皎月洁白,月轮划入中天该是深夜。
就这么僵持着,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来个小盒子放在鞋柜上也不看我:“白天温度高,出门的时候记得用些防晒霜。蜂蜜柠檬水可以解酒,记得喝。”
她说完就进了卧室,片刻是反锁的声音。
我看着射灯的光晕,彻底睡不着了。
可突然门又开了,何姗冷冰冰站在门口再次问:“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一脸懊恼,想把自己脸狠狠抽几下。
“所以我不能当真,对吧。”
“啊。”我木然点头
门再度重重关上。
我到底说了什么?
眼见她情绪不好,我也睡不着觉,天蒙蒙亮就蹑手蹑脚拿了衣服先跑为妙。
接下来的几天彻底是昏暗时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何姗,她也有意躲着我。这个巨大的问号在我心头萦绕着,可接下来的忙碌彻底让我没日没夜,压根无法静下来来思考。
沈思瑞最近有些反常,最变态的是五个小时之内下单六次零食,熊猫慢递开业那天零食业务也开始成立,因为很多小吃都是童年的记忆,一时间与明信片相辅相成生意也是火爆。
她好像是掐着点的,只要我在店里留守必定轮到我头上,虽然每次买的东西都不在少数,这也招架不住一直跑腿啊。
下午三点多那会阳光正盛,灼热着水泥路热浪滚滚,蹬着从跳蚤市场淘来的蔫了吧唧的小黄车再次到宿舍楼下时,白色连衣裙精心装扮的沈思瑞正背着手盯着我笑。
我不顾满头大汗,把大包吃的递给她,她反而先给我递了巧乐兹,露出两排整齐的贝齿:“辛苦啦陈樵学长!感谢你拯救了我们518宿舍饥饿的灵魂。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意,还请学长不要嫌弃啊。”
隐隐觉得她有什么小九九,我客气地说:“谢啦,我胃不好吃不得这些,只能辜负美意了。”
她似乎是有备而来,张嘴就说:“这么说来,我要不收货是不是可以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