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没正形。”她别过脸,带着一抹笑意,“换我开吧,你歇会,早上起那么早也需要休息好。”
我摇摇头,又等了会,拿起水喝了两口企图拖延时间,何姗似乎看出了我的目的,她反而拆开一包威化饼干递给我,“其实咱们完全可以今天晚上早点出发,然后在服务区等到凌晨十二点再出发,这样过路费都可以省了。”
我没多少了解这个,心想这样也行?不过嘴上却说,“大家都是这么想,路上太堵就失去了游玩的意义,我想让你能开心,不论是路途还是风景。”
她微微动容,抿唇笑着看我,“出发吧。”
我点着火,看见胡妍又匆匆地跑出来,因为匆忙折断了鞋跟,塑料袋摔了一地,她仰天叹了口气,又弯着腰捡着东西,那边喇叭的催促声惊天动地。
而她快速收拾着,抱在怀里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我心想她以前总是对我骄横惯了,一言不合就甩脸色,动不动就是不耐烦。可现在她的脾气好多了,好到像是我不认识般。
我打了反向盘缓缓使出停车场,她的奔跑路过车窗,她不经意扭动的瞬间,看见何姗被我挑逗的捧腹大笑,何姗看我的眼神欢喜中有些羞涩。
我转过头时隔着车窗和她对视两秒,她愣在当场眼神中微微闪动着光,进了匝道我隔着后视镜看着她还呆在原地。
何姗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成长是需要付出很多代价的,成熟是个向往的字眼,也是历经沧桑后世人对我们的褒奖。”
我点点头,加速油门驶进了快车道,路上的车稀少,风却很大,卷着落叶洋洋洒洒,好似撒下的雪花。
又是走了不知多久,我俩也沉默了很久。
我叹了口气,猛眨了几下眼睛,何姗已经调换了歌曲,“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恬静且淡淡忧伤的旋律将我拉回现实,我低头看了眼,贝加尔湖畔。
何姗靠在座椅上眼睛微微挑着上方,面无表情全是心事。
“困了先休息会,距离还远呢。”我打着转向灯超了个进行缓慢的日产轿车,把副驾驶的头枕调整归位,又摸摸她的头发,“是谁说要向前看的,经常念旧的人过不好未来啊。”
她勉强笑笑,端坐了身体,拧开水瓶递给我说:“没事,我陪着你,我也睡不着。”
她又扭头拿了包烟递给我,我侧脸看了下,“我去。”我又赶快回头看着前方,“中...中华?这干嘛?这很贵的!”
她低头拆着包装,“想抽烟呢我也不反对,但是要少抽,抽好一点的。”又上下左右看看,终于找到启封,很是生涩地拿出根烟,问我要了打火机,捏在半空点燃又递给我。
我忙接过来噙在嘴里,又打开了天窗,这简直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心中由是一暖。
那呛人的烟味令她躲在角落里,用外套遮住了口鼻,她还边说:“看你有点犯困,抽点烟提提神也挺好,其实让你少抽点烟是对你身体好,你懂吧。”
我点点头,胡妍曾经对我说的是:让你少抽烟,是因为我不喜欢闻烟味。她从未关心过我身体,她更爱自己多一点。可何姗的举动细微,却让我凭空感动了下。
几近中午,我们过了S县进入盘山路,路况不是很好,我也是小心翼翼开着,她自始至终也没睡,就这么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