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还是那个老样子,阴冷,空寂。刑警们在四处忙碌,寻找线索,询问相关人员。
一大堆记者在黄线外虎视眈眈,还有许多自发组织来的白蕊粉丝团体,打着横幅写着“请尽快破案,还逝者宁静,还生着希望。”还有人摸着眼泪为白蕊心痛。
我哭笑不得,只能先办正事。
“怎么说?”
秦子霖摇摇头:“公墓也没有监控,谁说得清?这就平时每天就两个人。一个管理员叫赵科,四十来岁,曾经在林区守林的。清洁工有两个,一个驼背叫老潘快60了;一个女的叫孙姐。他俩是轮值,不过白蕊丢东西的时候,是老潘在。都一一问过了,都是在这干了不少日子的了,都说不清楚。”
我皱了眉头,立刻就发现了不对:“我丢东西的时候,也是这个老潘在。我妈妈的姐妹去世那时候,丢了贡品,也是这个老潘在。”
秦子霖说:“看起来倒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我会重点留意的。”
刑警们忙着,我就到处看看,走走。这墓园也算是请了清洁工的,怎么一个个墓碑都这么脏呢。
一个女警正在一个墓前扫指纹,见我过来,有点羞涩的笑了。我也冲她礼貌的一笑。
“周小姐,你对秦队长可真好。”女孩笑得暧昧。
我一头黑线,尴尬地笑了笑说:“没那回事……那啥,有什么发现吗?”
女警摇摇头:“没呢,至少我这儿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我向那位墓主鞠了鞠躬,伸手在墓碑上摩挲了两下说:“这清洁工也不大负责哈,你看着上面全是动物的小脚印。”
女警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疑惑地看了看墓碑,说:“你说哪儿有小脚印啊?”
我笑了笑指了指说:“这儿,这儿,不都是……吗?”我忽然敛容,我从女警的眼神里看出来了,这些脚印是只有我能看见的,并非是这世间之物。
我又连着走了好几排,每一个墓碑的连续看,几乎都有这种脚印。很小,有些像家中的宠物猫的,但是更带着一种随意感,没有规律,仿佛是在这里玩耍一样。这是妖魔的吗?
刑警们没能查出什么,只能撤队。我却没走,看着那个驼背老潘又在被管理员数落,我走了过去。
“你看看,这事闹成这样。叫你多看着点,多留点心,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管理员赵科趾高气扬。
老潘很老实,哪里敢还嘴,蜷着背陪笑着还是在门前一点点的打扫。
见我走了过去,管理员赵科笑脸相迎:“这,还没走呢?天要黑了呢。”
我笑着说:“是,马上就走。那个,看赵老师和潘老伯在这个地方工作,你们就不觉怕人吗?”
老潘不答,还是憨厚地笑着。
赵科却说:“这可不算啥,姑娘,你知道我当年一个人在深山里守林的时候那才可怕呢。一个人都没有,我熬了十年呢。”
我继续问:“可这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赵科苦笑了一下说:“哎,安静点好,人太闹腾。也就是这个老潘好,也没话闹我。”
这话说得挺怪的,让人听不透,又觉出些苦涩感来。我也跟着他苦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老潘的身上。
“潘老伯,您有儿子和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