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一边说着,两位会长也聚精会神地聆听,似乎眼前这个小伙子并没想象中那么简单。不知聊了多久,众人的神态也渐渐开始表现得难以理解,他便打算简短总结。
“…总之,品牌的力量难能可贵,我觉得完全可以为之一搏。”高峰微笑道:“当然,这些并不是我的个人观点,它算是数千年来人类商业史的一种规律。”
“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就是不清楚能否结合到你们本地的实际情况。”此时魏局长也忽然发话:“据我所知,酣县的产粮品种单一,如果真要迎合更大的市场需求,也许并不适合作为杂粮酒的建厂选址,所以刚才他们的提议,你是可以考虑一番的。”
“我觉得,一个真正有影响力的品牌,不仅能决定需求市场,更能掌握上游供应链。”高峰坦言道:“也就是那句老话,如果环境不改变,我们就去改变环境。”
高峰这番话并不算振聋发聩,但与周围这群商人一比较显然高下立判,片刻的安静之后,四周想起了阵阵掌声,同时也有记者们噼里啪啦的闪光灯。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现在的年轻人了,小伙子,你的思路很清晰,我支持你的决定。”
魏局长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他对于本省各个县区的农产情况当然了如指掌,从刚才看见酣县的参展品从成品粮变成白酒,他就预料到这个县城的产业发展将会掀起另一波变革。
数年来自从联产承包制改革之后,农村地区的组织形式变化斐然,一些生产合作社的劳动关系也更加自由。在酣县这种地形地貌之下,部分土地产出回归了精耕细作的小农形态。
其实当土地归属与产出责任割裂之后,本地也就不再适合‘一刀切’的生产模式。如果还有这么干下去,也就决定了酣县粮产区的头衔必将花落别家。
既然是精耕细作,占不了产量优势,那何不利用好灵活性这一点?反正当地形不适合集约化的产出,那就因地制宜朝着精加工转型,这个道理绝对错不了。
如今酣县陈旧的农业产出模式积贫积弱,也是时候出现一个新的契机,让整条产业适应时代的发展轨迹,焕发出全新的光彩。
至于高峰做不做得成这只领头羊,现在可能还是未知数,但从今天他的表现来看,至少已经获得了足量的关注度。
其实这就足够了,高峰这次跑来参展,为的就是眼球。在酒厂实力发展壮大的前夕,一切宣发工作都不多余,这只是为日后顺利荣膺地区代表品牌拓宽道路。
至于杨家沟的那个小破厂要如何一步步扩建,如何占领新地区的市场,也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