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刚刚还见到举行这仪式的幕后主使,是个中年男子,我怀疑他就是聂长歌。”
“!!!”
沈秀这话让对面两人又是一惊。
“你说你见到了聂长歌?”梅欢惊疑道。
在梅欢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据她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会儿聂长歌应该在城主府闭关冲击一品。
沈秀面露疑色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只是通过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推断的。”
“你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有些什么特征?”梅欢问道。
沈秀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中年男人的模样,描述道:“身高七尺,年龄大约四十到五十之间,一头黑发,穿得一件灰色长袍,相貌很普通,但气质很卓越。”
“不是他。”沈秀刚一说完,梅欢就否定道。
“不是他?”沈秀诧异道。
怎么会不是他,如果不是聂长歌,那还可能是谁?!
姜柔此时也附和道:“梅姨说得没错,那不是聂长歌。别的特征先不说,聂长歌他起码不是个相貌普通的人,虽说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长相是很出众的。”
“长相很出众吗?”沈秀心头默念道,
“对啊,仔细想想,如果聂长歌真是个长相普通的人,怎么会有奉月那么漂亮的女儿。”
现在问题更复杂了,如果那个灰袍男子不是聂长歌,那他还能是谁?他做这些事的目的何在?
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结果,沈秀暂时将这问题放到了一边,继续说道:
“梅姨,先不管他是不是聂长歌。我刚刚躲在暗处看到他在利用这些神之力做些奇怪的事。
具体是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根据一些迹象,我猜测他在催熟悲鸣花。”
“催熟悲鸣花?!”两女齐声惊到。
沈秀今天说出来的话一句更比一句让人震惊。
“这也是我的推测,因为我今天过来的时候,发现魔藤区的那些魔藤比我上次看到它们的时候变粗了很多。
再加上我刚刚看到那个神秘人在这里施展了一个未知的术法,他把那些神之力全都输送到魔树身上了。”
这番话让两女暗暗点头,不怪沈秀会觉得那人是在催熟魔树,根据这些线索来看,换了谁来也会这么认的。
梅欢的眉头已经皱得老高了,这会儿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事是绝对不能草率决定的,因为它背后直接关系到了城主之位的归属。
当然,梅欢肯定不是为了自己想当这个城主,她现在的所有努力都是在维护姜柔,维护自己师父留下的基业。
她师父看不清聂长歌,但她看得很清楚,如果城主之位落到了聂长歌手中,那姜柔有可能会被赶出赤霄城,甚至遭遇更坏的结果也有是可能的。
而沈秀此刻同样头大,本来在他的推测中,他觉得那神秘人是聂长歌。因为是聂长歌的话,那一切的事情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同时他也就可以猜到对方的想法,有所应对了。
可梅欢告诉他那人不是聂长歌,那他的一切推断还成立吗?或者说他还有多少推论是正确的?
沈秀突然眉头一挑,他想到了那个灰袍男子之前说过的一句话,那人施完术后说了一句【真是可惜了我的这些神之力呀。接下来,就让他们去闹吧】。
就让他们去闹吧?他们是谁?闹又是闹什么?怎么闹?
难道这人不是聂长歌那方的?他说的“他们”会不会是指梅姨和聂长歌两方?让他们闹起来?
然后呢?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梅姨和聂长歌闹起来,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城主府吗,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这些都是沈秀无凭无据的乱猜,没有任何依据,猜完他就把这个想法放在了一边。
因为这短短的一会儿,沈秀的心里又冒出来了一个人物,一个之前他就好奇过的人物。段辰的父亲。
在之前奉月的讲述里,聂长歌是和段辰的父亲一起来的神弃之地。可如今来了赤霄城这么久,沈秀一直都只听过段辰和聂长歌,从没听人提起过段辰的父亲。
这个灰袍男子会不会是段辰的父亲?他一直作为一个暗子生活在暗处?
又或者他不是一个暗子,而是一个跟聂长歌对立的存在,反而他儿子段辰才是一个卧底?
这不是沈秀敢想,他这么猜想是有合理的理由的,因为这后面一种猜想才可以解释他那句“让他们去闹吧”。
如果是前一种推测,聂长歌他们自己就抢走了所有悲鸣花,其他人还怎么闹?悲鸣花都没有了,这些人要闹恐怕也是找他聂长歌闹吧。
这相当于你破坏了一个几百年来的游戏规则,严重损害了大家的利益,总有不忿之人会出来找你麻烦的。
如果是通过之前的正当竞争,你有能耐把花全抢走了,大家也没有合理的理由团结起来。可你提前催熟,那就是作弊了,众人自然就有了合适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