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龙王真的会死?我的力量和我的意志原本就是一体的!你对我躯体所做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这就是我再次降临世间的时刻,你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死而不僵的老僵尸!想催眠我的意识?你以为我会对你没有防备?你会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这个地方可是我说了算,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你注定一无所有!爱丽!调整系统,把他的蛋打碎!”
“等一下,住手!这样你什么也得不到!别忘了这些力量里含有我的意志,除非你征服了我,不然你还是一无所有!”
“那就来试试看!我是将加冕的王!而你!是历史的残渣,落后的垃圾,时代的眼泪,失败者!你竟敢在我身上寻找翻盘的机会?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后悔!你敢拿着你那腐朽落后的精神和我战斗吗?敢吗?来比划比划!不要光说不练!”
“后辈!你是在逼我!我还有机会和资本!你不肯妥协?你也会后悔的!”
巨大的器皿之中,一大两小三枚闪光巨蛋,左侧的一颗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静滞,而右面的一大一小两枚紧挨着,大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而小蛋则变大,似乎大蛋的物质传输到了小蛋当中,
当两枚蛋大小相差不远的时候,大蛋再次变大而小蛋变小,轮回般周而复始。
……
光芒逐渐暗淡。
我讨厌谈判。
对,我更喜欢打架,打完了,谁该听谁的不就一清二楚了?
哪用得上那么多废话?
等等,为什么我会有这么野蛮的想法?无论是这个我还是那个我,都不应该是喜欢打架的家伙……
威廉双眼空洞,手中的黑色水笔无意识地点着桌面,绘画出一个奇妙的图纹。
图纹之上晦暗的光芒一闪而逝,威廉没有注意到,和他说话的人同样没有注意。
这个大叔也没有听到威廉走神时候的呢喃。
“你有过犯罪经历,学历只有小学,更大的问题是……”他看着眼前这个抬头挺胸的青年,复杂的表情中颇带着几丝不善:“我还曾是你的受害者,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聘用你。”
“从血缘上来讲,你是我的舅舅。”威廉说道:“当然,这个理由也许不够。”
伯德先生呆了一下,威廉看了一眼伯德旁边的华人,突然流利的汉语继续道:“但我懂得说花国话,可以口算四位数之内的加减乘除,精确度可以达到小数点后两位,呃~算账用不到第三位,你可以现场检验,我相信全白国在这个年纪能够和我竞争这个岗位的人并不多,至少在波市不多。你想找一位中文翻译,我完全可以胜任。”
伯德瞠目结舌地看着办公桌另一侧同样目瞪口呆的华人,脑袋一时有些空白。
“你可以通过压榨我的劳动力来报仇,雇佣我很便宜。我决定改邪归正,这不是一时冲动。”
威廉认真道。
“……好吧,你这个要改邪归正的小贼,看在你妈的份上,我一周给你三百元,不过空闲的时候要帮我做其他的事情。”伯德和这个西装革履的华人,吐了口气:“换一下衣服跟我出来,希望你说到做到。”
威廉点了点头,换上这件有点宽大的衣服,跟着这个金发中年走出了办公室。
如果目标仅仅是混口饭吃,双语是天然的金手指,至于学历的问题,在有后门可走的情况下也不是问题,尤其是这个便宜亲戚还是经常和花国贩子打交道的商人的时候。
每天早起跑步,工作,晚上锻炼三个小时,看一个小时复习资料然后睡觉,周末自习一天,定期购买营养品,严格规定饮食,眼看着身上的肌肉渐渐膨胀,威廉睡梦时候仍然会有一种奇怪的疏离感。
不,不对,无论是威廉和白河都不对,一定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忘了。
他清晨时分醒来,有些茫然地左右望了望,换上了运动装,面色又变得刻板。
吃过早饭,开始晨跑,犹如拧紧发条,全部上弦的机械,他一路经过公路,在空旷的公园之前停了下来,突然又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是一个月以来不知道第几次出现了这种感觉。
我丢掉的那段经历,难道和人猿泰山差不多?
一直到回家冲洗完换了衣服再次出门,威廉仍忍不住琢磨。
“喂!威廉!”大男孩正在街边思索,一个女声却把他从沉思中拽出来,他侧头一看,却是玛丽带着一群小太妹,正骑着摩托,偷笑着在街角看着他:“没想到你真的改邪归正了?”
“又到了收保护费的时间了?”威廉眯起眼睛,今天太阳不错,但不太适合他:“我已经不干了。”
“我知道你不干了。”玛丽凑近了他,露出侧脸上的心形刺青,一双眼睛几乎贴在了威廉的鼻子上:“我就是想看看你。”
一群小女孩哄然着吹起了口哨,威廉耸了耸肩:“我有什么好看的?艾萨克比我帅多了。”
“可他是我哥,你不是。”玛丽一把揽住威廉的肩膀,眯起了眼睛,女孩们吹哨的声音更尖锐了。
“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威廉有些无语地睁开玛丽:“别闹了,玛丽,我要去采购,然后在家里念一天的书。”
“奇怪了,我还记得你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你以前天天偷偷看我。”玛丽吹着泡泡,盯着威廉:“你什么时候改了口味?”
“就在不久之前?你看,我现在喜欢的是那一种。”威廉伸手一指路边徐徐走过来的女孩,这个女孩也只有十四五岁,长得有些瘦削,一头很有性格的银发和双马尾,威廉看着这个女孩,潜意识觉得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大欧牌小姐姐,却生出一种很特别的亲切感。
只是玛丽顺着威廉的手指,表情却变得吃惊:
“别……别开玩笑了威廉,这里哪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