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还是尽快将你嫁出去得了。只是，你让我直接去找孙铭家里人提亲，我，我怎么开得了这
个口啊！自古道养女不愁嫁，哪有姑娘家主动求人家男方成亲的呀？不行，得想个万全之策。要不然，你怀孕的事，一旦东窗事
发，孙家刨根问底，你，你还不将我说出去。”孙桂成扶着脑袋，陷入沉思。
“你怕这怕那，索性我谁都不嫁得了。坐在娘家，专等你离婚。然后，然后嘛，咱们俩再结婚，岂不是满足你心愿。到那时，
你也用不着偷偷摸摸来我家动手动脚。大大咧咧我住到你家，免得总是害怕别人逮着。名正言顺，一帮来一帮去多好。孙桂成，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顾福翠见孙桂成既舍不得丢掉她，又不愿意和自己老婆离婚后娶了她。索性，来一招请将不如激将法。
孙桂成一听，慌了“姑奶奶，你就收收心吧！怀孕三个月，你都不知道。幸亏肚子疼来医院，要不然，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到
那会想瞒，也瞒也不住。我治保主任当不了是小，老婆和我闹了，也没关系。可你娘家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为了你，丢人可算是
丢到家了。再说了，我老婆哪里，只要我哄哄她，发誓和你断绝关系，她会原谅我的。至少，我们俩有个儿子。”
顾福翠直到现在，总算看清孙桂成的嘴脸“哦，现在终于说出来心里话了吧！当初跪在我面前，发誓一定要离婚娶我的那个人
，还是你孙桂成不？原来，你打心眼里就没想要跟俺结婚。只是说好话，让俺相信你，轻而易举地得到俺，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是吧？嘿嘿，既然你不想让我嫁人，那咱们俩也只能鱼死网破了。”
孙桂成一听，可了不得“啊哟，姑奶奶，你那只眼看我不同意你嫁人了啊？你让我当一回媒人，我得找个借口啥！总不能直接
到姓孙门上说：嗯，我来给你们家说媒来着。你认为我这么说，合适吗？”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把顾福翠嫁出去，肚子里的孩子
，神不知鬼不觉，对孙桂成来说，天衣无缝。如果按照顾福翠一气之下举动，岂不是鸡飞蛋打，两败俱伤。
他吁口气，静静地望着顾福翠。只见她面朝大河，凝神注目。哗哗急流，倾汐而下。十里长堤，一条大河五十多米宽。伴随一
条小渠，蜿蜒向东。总长十多里地的十里长堤，西至苏北灌溉总渠。东至盐阜地区串场河，流经射阳河，出新洋港流入黄海。河
两岸，树木成林。郁郁葱葱的树叶，在微风下刮得沙沙作响。
顾福翠坐在河堤上，对孙桂成招招手“来吧！你跟俺说句实话。其实，在第一次求着俺答应给你身子的那一阵子。你心里从来
就没想过和俺结婚生子，白头偕老是不？你心里想的，只是想把俺搞到手。还要俺心甘情愿，不去告发你。亦或，花点小恩小惠
霸占俺。你想什么时候来咱们家，只要花点小钱，便肆无忌惮。在你眼里，俺爹妈就是个爱贪小便宜，你当初是这么想的吗？”
孙桂成坐到顾福翠身边，一只手还想搂着她的腰部。然后，凑过去，亲一下顾福翠的脖颈“亲爱的，不完全是这样。当我第一
次在你们家得到你的那一刻，几乎倾注所有，我都至死不懈。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到你，便是死不足惜。所以，那一刻
或许是一时冲动。但说的话，千真万确。我，没有欺骗你的意思。只是，后来，后来......”
他一双手遭到顾福翠拒绝之后，又轻轻地抚摸过去，顾福翠这一次没有反应。十里长堤，人烟稀少。河对岸，没有人家居住，
只有良田万顷。茂密的树林，覆盖整个河两岸沟渠堆堤。宽阔的大堤上，看不到一辆车路过。因此，这里是情侣歇息的好去处。
当然，这里是农村。树上，白鸟筑巢，鸟叫声此起彼伏。除此之外，你不会见到一个人影。
顾福翠接着孙桂成的话：“后来，被你老婆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对你一步一看，偷偷尾随。结果，发现你总是找借口去开会。
她心生疑虑，来到你说的村支部。确原来黑灯瞎火，根本就没有你说的哪回事。于是，你老婆淡定如初，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过，你还以为天衣无缝。结果，在我们家屋后，你被她逮个正着......”
孙桂成好奇“亲爱的，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虽然，确有此事，但我们两口子立下军令状，从此再不犯糊
涂。不过，我没有承认和你，和你那个，那个了！她也就信以为真。写一份保证书，草草了事，总算把她应付过去。后来虽然和
你有所收敛，但还不是有了孩子嘛！”说完，孙桂成有点那意思。他见顾福翠没有反应，便紧紧地搂住她。
也不知道咋地，人与人之间产生感情，便是一发不可收拾。顾福翠逐渐倒在孙桂成怀里，心里原本对她已经有了反应的孙桂成
，这一会不顾一切。于是，两个人再商量怎么去孙铭家提亲的那一夜，在十里长堤的大堆上，他们俩做了该做的事。或许男女双
方，都认为以后机会越来越少，不如剩夜深人静，来个旧梦重温。
一阵云山雾海的折腾，双方都躺在堤堆上。仰望夜空繁星点点，顾福翠告诉孙桂成：“你去孙铭家，不要说是去提亲，先去和
他三儿子孙文超接触一下。然后，带他来我们家玩。慢慢的，让我爸妈接收他。凭我的感觉，爸妈见了他准没意见。如果他们不
同意，那我只得告诉他们，说我有了你的种，看她们还敢掐住人家换亲不！”
孙桂成心里，的确舍不得顾福翠就这么嫁人。可他又没这个能耐，既养活老婆和孩子，再将顾福翠攮入怀中。无奈之下，他只
能将顾福翠拱手让出。“唉！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只是......”孙桂成欲言又止。她翻过身，搂住平躺着，头发凌乱，衣衫不
整的顾福翠，动情的亲吻她脸颊。
顾福翠也用手摸一摸孙桂成的脸，她知道孙桂成有话要说，“怎么啦？只是什么？说出来我听一听！”顾福翠侧过身，用一只
胳膊，支撑自己的头。泛起红晕的脸上，没有什么矜持和害羞。对她来说，虽然没有结婚，男女之事，她一点都不陌生。特别是
和孙桂成之间，每一次的邂逅，顾福翠都能得到满满滴兴奋。
孙桂成不无担心的告诉她：“我想，我想，咱们俩不能因为你嫁人了，从此就一刀两断。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