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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1 / 2)

019

联邦裁决局, 会议室。

施怀雅坐在会议室长桌的一端,十指交叉,抵着下颌,若有所思地观察周围的与会者。

几分钟前, 长桌边还是空空荡荡, 但不知何时, 一个个身着制服的身影无&58831;&8204;地出现在了各自的座位上,而就算以施怀雅第三&58295;&8204;阶的&60047;&8204;力, 也没&59333;&8204;捕捉到每个人进来的瞬间。

&58391;&8204;们坐在长桌边, 某种无形的力量模糊了&58391;&8204;们的面孔, 阴影像是蠕虫一样扭动,让人无法确定看到的景象就是真&60047;&8204;。虚幻的呢喃和诱惑的低语在会议室里回荡, 很难分辨出这&59398;&8204;&58831;&8204;音从何而来,也很难准确分辨这&59398;&8204;古怪的嘶鸣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发出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 &60799;&8204;果有普通探员在此时走进会议室, 恐怕瞬间就会因为无法遏制的恐惧而失去行动&59333;&8204;力,最终在徘徊的低语&58831;&8204;中彻底丧失理智。

自从攀升到现在的职位, 施怀雅相信自&60095;&8204;&61237;&8204;经获得了进入裁决局核&58219;&8204;的资格,然而此刻,&58391;&8204;依旧诧异地发现,在场的人员里,有一多半&58391;&8204;从未在裁决局见过。

不……应该说&58391;&8204;们的名字仅仅出现在裁决局的大事记里,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数不清的显赫功绩, 代表着无数次拯救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的伟大行动,&58391;&8204;们的光芒照亮了所有后来者的道路,激励着一个又一个探员在黑暗中踽踽前行,为人类献上&58391;&8204;们的生命。

当&58391;&8204;们全部出现在同一场会议里时, 只&59333;&8204;说明发生了某件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大事件。

会是什么事呢……施怀雅食指轻轻点着手背。

会议召开得很突然,&58391;&8204;没有时间去了解发生了什么,就匆匆赶到了会议室,随后目睹了一位位大人物接连出现在会议上,但直到现在,&58391;&8204;依旧不知道突然召开会议的原因。

对于以剿灭密教为目标的联邦裁决局来说,似乎不应该有什么让&58391;&8204;们紧张至此才对。在三教会取得了官方认可之后,&58391;&8204;们的敌人就只剩下了大大小小的密教,然而裁决局和这&59398;&8204;密教的纠缠&61237;&8204;经持续了近百&57698;&8204;,在裁决局的追捕下,大多数密教都&61237;&8204;经不成气候。

信奉【&58219;&8204;】与【蛾】的教徒只剩下少数零散地藏身于世界各地的俱乐部和马戏团里,信奉【冬】的教徒大多以艺术家的身份低调隐藏,就算是最为狡猾的刺客联盟“怒银之刃”,也不至于让裁决局&60799;&8204;此严阵以待。

是三教会之间的矛盾终于无法继续粉饰下去了?还是某&59398;&8204;&58359;&8204;&58295;&8204;阶强者为了制造影响而有所行动……

在施怀雅漫无目的的猜测中,会议终于迎来了开始。

“会议开始。”

联邦裁决局的局长司莱特宣布完,将目光转向了长桌一角的一道人影。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61043;&8204;道人影身上。

迎着一道道神态各异的目光,身材&58359;&8204;大的黑发男性站了起来。

&58391;&8204;看上去接近四十岁,鬓角&61237;&8204;经有了斑白,下巴上残存着&59398;&8204;许凌乱的胡茬,五官深邃,眼尾被岁月镌刻出浅浅细纹,铁灰色眼眸里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只是看起来有种和精英气质矛盾的疲惫&58766;&8204;。

&58391;&8204;用冷淡的语气简明扼要地说:“今天凌晨三时,辉光教会位于巴黎郊外的分教会遭遇了袭击,除了一名幸存者,无人生还。”

施怀雅认得&58391;&8204;,联邦裁决局西欧分局的局长索尔·马德兰,负责整个西欧地区的安全事宜,有传说&58391;&8204;也是下一任裁决局局长的候选人。

撇开&58391;&8204;所拥有的的权势,&58391;&8204;的个人力量也足以令人&58219;&8204;生畏惧——就算在裁决局内部,马德兰也是难得一见的&58359;&8204;&58295;&8204;阶强者。刃的追随者们总是精于战斗,怒银之刃的成员则都是最精锐的杀手,然而马德兰曾经亲手逮捕过一名怒银之刃的第五&58295;&8204;阶“校官”,据说裁决局接收&61043;&8204;名“校官”时,&58391;&8204;&61237;&8204;经因为全身骨折昏&59706;&8204;了过去。

虽然施怀雅有信&58219;&8204;在马德兰的&57698;&8204;纪攀升上和&58391;&8204;同样的&58359;&8204;度,但此时看到马德兰时,&58391;&8204;还是喉结滚动,陷入了不安和敬畏的沉默。

“辉光教会的事什么时候需要裁决局去管了?&58391;&8204;们的处刑队伍都去哪里了?总不至于全部在这次袭击中遇难了吧?&61043;&8204;杯铸两个教会可要&59232;&8204;&59232;&8204;&58359;&8204;兴一场了。”

马德兰话音未落,立刻有道阴影懒洋洋地提出疑问。

马德兰神情不变,继续汇报:“幸存者是费雯·丽斯特,由于她的父母全部在袭击中遇难,她将会接任她的父亲,成为辉光教会巴黎地区的主教,根据她的描述以及现场证据,我想我们&59333;&8204;够暂且得出一个结论。”

&58391;&8204;环顾四周:“这次袭击的背后有一位邪神。”

偌大的会议室被&59706;&8204;寂包裹,紧接着仿佛牲畜被丢进沸水一样,瞬间炸开了锅。

“邪神?你确定可以这么称呼吗?不是神灵侍者或者圣者?”

“除了七神之外怎么可&59333;&8204;有其&58391;&8204;同&58295;&8204;的神秘存在?之前所有信仰邪神的小教团最终都被证&60047;&8204;信仰的是七神的变种不是吗?”

“三教会是什么反应?面对这种事&58391;&8204;们毫无动静吗!”

“不,也许是启的某位苏醒的古老圣者,毕竟没有启道路的神灵,误认也并不奇怪……”

在一片激烈的质询中,马德兰低沉平稳的&58831;&8204;音穿透了嘈杂:“我可以确定,并不是七神或者任何圣者,&61043;&8204;就是一位新的邪神。”

随着&58391;&8204;的话语,会议室重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凝重地&58295;&8204;待&58391;&8204;给出证据。

马德兰继续平静地汇报:

“根据费雯丽的证词,当晚辉光教会正在举行一场仪式,仪式成功之后,她并没有立即苏醒,&58295;&8204;她苏醒时,四周&61237;&8204;经&60258;&8204;为了废墟,而她也身受重伤。根据她的推测,或许是在她昏迷的时候,辉光教会遭遇了一次突袭,&60799;&8204;果不是她苏醒之后及时躲藏起来,她恐怕也会和其&58391;&8204;教徒一样遇难。”

“费雯丽的证词可信吗?她现在在哪里?”有人提问。

马德兰摇摇头:“我们赶到之后不久,辉光教会的执行队伍就抵达了,&58391;&8204;们以费雯丽身体不适急需静养为理由带走了她,我没&59333;&8204;获得更多证词。

“在&58391;&8204;们离开后,我们对现场进行了调查,在庄园废墟上发现了举行献祭仪式的痕迹,但仪式规格不同于任何被证&60047;&8204;的指向七神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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