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腹黑龌龊之辈,我儒宫之人,耻与其为伍!”
众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遍碑林,再也没有赌气打斗下去的心思。
一经合计,纷纷依次进入小道,陈浮也在其中。
小道内,江凡一经入内,沉重的压力千钧压下般,让他步履维艰。
“这才至多六千丈距离,竟会如此艰难。”
江凡心惊不已,窄小的山道,两侧岩壁非常具有压迫性。
几乎是垂直而起,一篇篇文字刻印其上,看起来凌乱潦草。
“咦,这似乎就是陈浮说的那篇文字。”
江凡细心发现,一侧岩壁上的其中一段文字,居然提及到了意念体。
“以意念为体,遨游太虚,千里转瞬,步履河山……这简直玄妙。”
江凡细心看完后,心神激荡,非常憧憬。
随着他继续深入,一段段文字读来,有太多修行心得被铭刻其上。
“这才六千丈,后续四千丈还不知有什么好东西,真是令人期待。”
江凡收拢心神,再次朝前艰难踏步。
每一步踏出,额头就有汗珠滚落,不知不觉背脊也在被压弯。
片刻后,之前外面的人纷纷进入,都落在了江凡身后。
“江不服,你不应该留在这里,你的存在简直是对碑林先贤的侮辱!”
“江不服,出去后,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众多聒噪的声音格外刺耳,江凡不闻不问,免得影响自己的心情。
“咦,居然有大先生的留书!”
江凡惊诧不已,他在岩壁的一方角落,看到了大先生陈咸的落款。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持正修己身,胸藏浩然气,一气冲霄起,诸邪皆辟易。”
“这是……浩然气的由来?”江凡心底有些猜测。
在稷下学宫中,大先生陈咸常年居于儒宫深处,不理世事。
学宫的诸多事宜,几乎都交给了教习。再加之,学派过多,每个学派又各自独立运作,几乎很少有需要大先生陈咸出面的时候。
大先生三字,更多的是在稷下学宫中,成为了一种精神领袖的状态层次。
“当真是难得,浩然气,乃是历代大先生的专属,想不到可以在这里窥探到一角。”江凡隐隐有些激动。
他通篇将这段文字记下,甚至再用玉简复刻了一遍。
由于他的驻足停顿,后方的陈浮追了上来。
二话不说,抡起拳头,朝着江凡的眼眶就是一拳。
“陈浮,你过分了!”
江凡吃痛,捂着左眼眶倒吸了口凉气。
“一拳之下,彼其娘之!”
“当着先生的面,我都敢放此言,何况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江不服!”
拍拍手,陈浮错着江凡的身子,绕了过去。
可将将睁开眼睛,刚一抬头,就见到又有一个拳头欲要落下。
“易朝歌,尔敢!”
一声暴喝,让易朝歌抖索了下,他愤愤放下拳头。
“江不服,这次我饶过你,再有下次我让你好看!”
易朝歌面带怒色,甩着袍袖,与江凡擦肩而过。
“江不服,你简直有辱斯文!”
“呸,下作龌龊!”
骂骂咧咧中,众人接二连三过去,纷纷远离江凡。
直到最后位的叶璇玑,此刻站在江凡身前,有些踌躇不定。
“怎么,小娘皮,要不要也挤一下?”
说罢,江凡站直身子,正面挡在了山道中。
叶璇玑观此,面若寒冰,气得身子发颤。
“无耻浪荡,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之人!”
叶璇玑一跺脚,咬着银牙转头就走,果断出了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