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进来吧。”
巡天使的声音自阁楼内响起。
江凡没有犹豫，游动蛇尾走了进去。
他现在的灵魂状态，就是这种半人半蛇身，连走路都不习惯。
进入阁楼后，初一见他的巡天使，好似早已知晓。面上云淡风轻，并未有过多表露。
“江凡见过大人。”江凡躬身道。
“免了这些，说你来此的目的。”
巡天使依旧风格干练，说话毫不拖泥带水。
“江凡来此，是来谢过大人此前的救命之恩。”江凡由衷道。
此前在地洞中，印玺那道及时雨般的青光，江凡不想也知晓，肯定是巡天使出手拉了他一把。可出乎江凡意料的是，巡天使却否认了。
他摆手道：“我没做过什么，是你自己命硬，挺了过来。”
“我的态度如佘青岩所说的那样，优胜劣汰，在我妖族能活着就是强者。”
江凡试探道：“大人，大变在即，我等可还需要准备什么？”
“不必了，你等，待命便是。时间一到，我自然会通知你们。”
“还有，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很令人讨厌。”
江凡诧异，有些不明所以，但面上却未表露太多。
“卑职谨记，多谢大人提醒。”
“只是，卑职并无解决的办法，还望大人赐教。”
巡天使目光闪动，随手打出一记印诀，落在江凡灵魂上。
“你照着此法修行便是，若无他事，你且退下吧。”
循着话音落地，江凡恭谨退出了阁楼。
等他灵魂再次出现在灵识海的时候，他灵魂上的气息大变。
蛇尾慢慢蜕去，再又恢复至人的双腿，一些妖族的异样悉数被抹去。
“居然能够遮掩灵魂形态，这功法简直神异。”
江凡滋滋称奇，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灵魂。
同时，心底对巡天使方才那番话的揣度，也让他不解中，起了一丝狐疑。
“依照妖族惯有的秉性，巡天使似乎对我有些太过友善。”
“最起码，在面对佘青岩他们这些地行使时，他从未如此友善过，甚至是冷漠无情。难道就真的是因为我助他解封，对我是一个例外？”
江凡不由得深思这个问题，长久以来的接触，让他更加看不透巡天使。
在心底，他对妖族知之甚少。
对所谓的远古妖庭，更是一无所知。
这些年通过与胡不归等人的接触，他明里暗里，有意无意，总会花心思找机会套话。
可惜，他们无论是对自身，还是有关于妖族或妖庭，都是讳莫如深，从不愿多提。
哪怕是紫寒天，对这些太过久远的东西，也所知有限。
这样一来，就造就了江凡的认知空白。
哪怕如今他被巡天使接受为妖族一员，可在他骨子里始终没有多少归属感，甚至并不认为自己是妖族异类。
“原本就是为了找棵大树好乘凉，如今既然得到大树认可，或许也是比较不错的结果吧。”江凡细细想到。
抛开这些想不通的，他灵识外放，照旧修行起意念之花。
随着他破入灵体境，灵魂与灵识得到大幅增强后，意念之花的盛开范围，也扩大了数倍。
巅峰极限状态下，他差不多能将意念之花覆盖满小半个城主府。
当然，这是单纯在灵识的作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