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家算是我们这条街里看上去最有钱的那种,单独的六层小楼,有自己的院子。
顾家父母大概都是忙于工作的人,很少在家,正确来讲,没什么事他们几乎不会回家,因为经常去顾阳家组团学习的这段时间里,从未见过他们身影。
对顾阳这种类似“留守儿童”的人来说,蹭饭这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出半个月,他跟我爸妈感情比我爸妈跟巫晓风感情还深。
我在洗手间里刷着牙,含糊不清地对进去洗手的巫晓风说:“认清现实吧,不是我抢了爸爸对你的爱,是你本人不讨喜……唔唔呜……”
不等我说完,巫晓风就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我按到水槽里。
简直是要谋杀!
我被呛得半死,细思极恐,开始怀疑半夜睡觉他会不会提着菜刀爬上我的床,然后把我剁了喂小区里的大黄。
巫晓风捧住我还在滴水的头,凑近了看我,“觉得我很暴力?嗯?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吞吞口水,鼓起勇气正视他那双比我小一点的眼睛,“巫晓风,你别贴我这么近说话,今晚吃了韭菜,你还没有刷牙!”
“碰……”
“哎哟……”
我可去他巫晓风个大爷的了!
揉着摔疼的屁股,我坐在厕所门口哀嚎着喊“爹”。
在客厅喝茶的爸爸赶忙走来,看见我头发湿哒哒的,姿势狼狈地坐在厕所门口揉着屁股,大概也猜出了怎么回事,指着巫晓风的鼻子就是一顿指责,“臭小子,又欺负小沙,老子今天不打你就跟你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