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军训结束还有遥远的十三天,第二天军训,我们八营一连就被教官体罚,体罚内容是抱住左右队友的肩膀,集体做深蹲,边做边大声喊“我是猪队友”,声音要响亮,否则就得一直重复。
那天训练的场地是在医务室对面,倒下一个可以直接送进去一个的绝佳地段,跟我们一样的,还有医学系的六营二连和三连。顾阳他们宿舍就在三连。
因为六营二三连的帅哥比较多,而我们艺术系这边又大多都是妹子,被教官罚在帅哥面前深蹲,还要喊自己是猪,很多妹子都放不开,喊出来的声音寥寥无几。
“听不见!给我大声喊,喊不好,不休息,不解散,一直做深蹲!”
训军就是要放下面色和身段,绝对的服从指挥和团结,不论你曾经是家里娇滴滴的小公主,还是被宠坏的大少爷,在你穿上军装的那一刻,你都只是一个兵。
“我是猪队友!”
队伍中,有一个声音在教官放完话后喊得异常响亮。
马柯子一开始就被晒黑的脸蛋藏在绿色的军帽下,汗水从她的脸颊划过,她扯着嗓子,大声重复着体罚的口号。
在她的带动下,慢慢的,一个连越喊越大声,越喊越齐,终于教官满意地喊了停,“早这么听话不就完了?我省心你们也省点力。”
待中间我们三个连队集体有一小段休息时间的时候,我抱着自己的保温壶凑过去顾阳身边,“喝水。”
顾阳接过直接就喝了起来,马航凑到我身边问,“刚刚那个黑妹,你宿友啊?看你们经常走在一起。”
黑妹?
看我一脸没接上线,一旁的司徒逸好心提示,“最开始喊猪队友那个。”
我一挑眉,一脸嫌弃地看着马航,“我说非洲男,你没军训就黑了,一军训真个都成碳球了,好意思叫人家黑妹吗?”
非洲男嘿嘿一笑,“我牙白。”
这下连司徒逸都忍不住回他一句:“你们那个国度的人不都这样?”
非洲男推了下司徒逸,“去去去,我跟你一个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