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要我死的?”
从陈岚进门就被忽略了的一直在病房里看护我的巫晓风无辜地耸耸肩,“你刚进来的时候,情况确实不好。”
陈岚伸手轻轻触摸我包了满头满脸的绷带,声音依旧有浓浓的哭腔,“本来就不漂亮,这下子该不会要毁容了吧?”
我脸色一黑,囔囔,“毁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毁容的!”
“瞎激动个什么,我替美着就行了,你毁容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最多就是未来我孩子会问我怎么给他找了个那么丑的干妈,我会无力反驳。”
其实我的脸并没有受伤,伤在头部,结果那个给我包扎的医生大概是专注研究木乃伊多年,坚持追求艺术的他,给我整个脑袋和着脸包得严严实实。
我也没有像电视剧小说里面那样,昏睡很多天,听我妈说我的脑袋缝了几针,小手术后睡了几个小时麻醉退了就醒了。
主要是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还要住院观察,余下的就是手臂在铁门那里磕下的大块淤青。
因为我的原因,让不愿再踏上这个地方,不愿再回家陈岚在跟巫晓风一起去给我买牛奶的时候,在超市门口与她那个一岁半的素未谋面的弟弟和那个在先前见过几次的后妈,以及她的爸爸陈建军。
听后来的巫晓风讲,当时场面一度尴尬,陈建军滚动着喉结,喊了陈岚一句:“岚岚……”
陈岚拉着巫晓风,二话不说就走人。
陈建军在后头说:“岚岚,不管爸妈在不在一起,还有没有感情,我们对你的爱都是真的,也从来不会减,回家吧,爸爸很想你。”
陈岚冷淡地走着,她走得很快,抓着巫晓风的手紧到都把皮糙肉厚的他抓红了都没有察觉。
说到这里,巫晓风还撸起袖子,给我看上面一块已经快看不出来的红印。
我坐在病床上啃着他削好切好,洗过盐水放在床头的苹果,啧啧道:“巫晓风,你变了。”
巫晓风一阵莫名,“我怎么变了?”
“以前你很像山鸡哥,现在你像个长舌妇。”
巫晓风习惯性要来打我头,靠近我头上的绷带又收回去,抚了下自己自觉帅气的发型,“我的偶像是陈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