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一身男孩子打扮的我,看到我妈一脸自豪的表情和巫晓风偷笑的嘴脸,也会露出温和的笑意。
每一次出来散步,我总会多环顾四周几眼。
我在等,等顾阳来看我。
又或者,我希望有一次我能在某个角落发现他在远远的看我。
可是没有,直到寒假都结束,我依旧没有看到顾阳来看我。
陈岚跟我讲过,她回城南那天去找了顾阳,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他,就算没有陈岚,我相信,他爸爸发病打人,被警察送去精神病院这件事,莱卿应该会告诉他。
他是真的铁了心不让我再淌这趟浑水,可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淌浑水,我已经是无法抽身的了。
顾阳为了表明他的绝情,把与我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我只能盼着早点开学,开学回学校找他。
范无忌过年的时候来给我拜年,看着我与之前长发截然不同的发型,瞪大了眼睛一惊一乍,“小沙,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剪短发的吗?”
我毫无形象地坐在客厅的红木桌子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瓜子,“说过吗?”
“说过。”范无忌用力点头。
我这个人闲来无事最爱狡辩了,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怎么不记得了?那是过去的我说的吧?过去的我是过去的,你不能用过去的我来定义现在的我,你思想太狭隘。”
范无忌白眼一翻,“我怎么就思想狭隘了?还过去跟现在呢,巫小沙你唯心主义的啊?”
“嗨,唯心就唯心吧,计较个那么清做什么。”
“计较不计较都你说了算,好人坏人都给你当了。”
“咋滴,不行?”
我觉得我当时的表情,大概就是那种像我这样的人,你除了宠着也没有办法的欠揍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