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扶额,巫晓风这么多年改不了的毛病就是一暴躁就讲粗话,怎么纠正他都改不了。
下一秒,顾阳居然破天荒地抱住了巫晓风,他说:“好兄弟。”
巫晓风一脸被非礼的嫌弃,推开他囔囔道:“你是被巫小沙传染了吗?矫情。”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的事情后对我不同情不可怜,照旧占我便宜,把我当做正常人的人。”
顾阳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巫晓风眉头一挑,“我像那种爱占便宜的人?”
“不像。”我把头摇成波浪鼓,“你是本来就是这种人,一毛钱的创可贴给我用了还要收我两毛钱。”
巫晓风:“”
还在城南的时候,巫晓风跟顾阳同桌,因为顾阳从来不缺钱花,巫晓风没少占他便宜,除去零食的吃喝,很长一段时间巫晓风都是霸占着顾阳家的电脑打游戏的,包括抄作业,搞值日这些,能推给顾阳的巫晓风从没客气。
后来我才知道,顾阳的事情,早在初中的时候他跟骆长俊打架的时候巫晓风就知道了。神经大条的巫晓风从没把这跟所谓的遗传联系在一起,在他看来,顾阳就是正常不过的。
大概因为巫晓风的奶奶也有精神上的疾病,反倒让他跟顾阳有些心心相惜起来。
说到巫晓风跟我要创可贴钱的事,我不禁感叹:“还挺怀念我们以前在城南的日子的,无忧无虑的。”
巫晓风给过来一记白眼,“别傻了,你以为你还小?”
“我年年十八。”
小时候以为长大以后自然而然就变成大人,就无所不能的厉害,可以向爸妈一样不受家长老师管束的自由自在,直到自己也要真正长大,才明白长成才是最苦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