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范闲曾经独自一人审问过司理理的。”
太子闻言,扭曲的面容一顿,愣怔半晌之后,才说道:
“对!司理理,只要撬开司理理的嘴,就能定死范闲杀人的动机。
以林相的心胸,只会和范闲反目成仇的!”
说到这里,太子高声呼喝道:
“来人,带上我的亲卫!
我要到鉴查院提人!”
说完,急匆匆的就向自己寝宫外行去。
看着离开的太子,李云睿不削的撇撇嘴,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继续手中泡茶的动作。
林若甫府中,接到消息的林若甫,神情悲痛的挥手将来禀告消息的下人打发走。
愣怔的看着房中的一副字画出神,心中却是思绪万千,脑中不时的回忆起,从小到大,和林珙相处的一幕幕场景。
他并没有立即就做出反应,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比他更着急。
等他冲锋陷阵之后,庆帝会过问此事,之后才是他出手的时机。
果然,才没过多久时间,就传来‘太子硬闯鉴查院,欲要提走司理理被陈萍萍硬怼回去的消息!’
接着,林若甫端坐在垫子上,闭目等着陛下的召见。
果然,天才刚刚擦黑,就有宫中内侍前来传旨,宣自己觐见。
林若甫没有询问,还有谁被陛下召见。
心中早已经笃定,无非就是自己陈萍萍范建范闲几人而已。
前往皇宫的路上,果然看到了陈萍萍的马车范建的马车。
三辆马车先后到达宫门之前,果然,从马车上下来的就是这几人。
陈萍萍范建两人见到林若甫,都是面色沉痛的拱手说道:
“林相节哀!”
随后才是范闲躬身一礼说道:
“林相,请节哀!”
林若甫没有回应陈萍萍和范建两人,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范闲,眼里却是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随后,就迈步向庆帝寝宫行去。
范闲是第一次进皇宫,倒是颇觉新奇的一路打量着。
到得寝宫,庆帝还是一身白色常服,陈萍萍范建林若甫范闲四人对着庆帝躬身一礼道:
“见过陛下!”
庆帝闻言,却是没有理会陈萍萍范建三人,而是对着林若甫说道:
“林相,可要节哀啊!
你可不能气伤了身子,这才是我庆国的损失啊!”
林若甫故作感激的样子,急忙跪拜于地道:
“老臣谢过陛下的关心了!
只是,臣那儿子儿子。。。。。。”
庆帝闻言,伸手扶起地上的林若甫,却是看着陈萍萍沉声问道:
“陈萍萍对于杀死林珙的凶手,你们是否已经有了眉目?”
陈萍萍闻言,神情郑重的说道:
“臣已经派出最有经验的仵作,仔细勘验了林珙的伤口,得出以下结论:
一凶手是个至少九品的用剑高手。
因为所有人,包括林珙在内,都是被人一剑致命;
二凶手疑似四顾剑门人所为,这一点,可以从伤口处看出来;
综上所述,可以推测出,北齐暗探故意接触林珙,诱骗他策划刺杀范闲;
事后,又派出高手将他杀死,试图嫁祸给范闲,嫁祸给四顾剑,引起我朝内乱,北齐好在其中渔翁得利!”
庆帝闻言,一脸沉静,却是沉声询问道:
“陈萍萍,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又会有什么后果?”
林若甫闻言,却是心里一叹,暗道:
果然吗?这是庆帝早就和陈萍萍沟通好了,要借这个机会和北齐开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