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男人挑了挑眉，与其余人眼波流转地对视了一眼，“咦，江经纪人，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这个公司的老总的？”
江浅轻笑：“老总说笑了，您坐在最中间，又有着可以单独开辟出一间办公室作为接待室的能力，不是老总又能是谁呢？”
“此言差矣，我也有可能是副经理，这两边坐的是我的助理；我也有可能是总经理，这两边坐的是副经理，凡事都是有可能的。
江浅摇了摇头，“想来我们要来的消息应该是前台那位小姐传上来的，而能只在我们进电梯到出电梯这么短的时间内调动起一切，并让副总裁的助理来电梯门口迎接我们，还能保证秩序井然的，必然是老总无疑了。”
话落，男人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和其余两人一起鼓起了掌，“不愧是江经纪人，分析得太好了。”
“不敢当不敢当。”江浅笑着不卑不亢地躬身，转头就看到言芳一脸无措地杵在一旁，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转了转大眼，她把言芳拉了过来，“各位老总，这位就是来应聘服装设计师的言芳小姐，想来你们应该也会有点熟悉。”
“言小姐可是在娱乐圈里混得不错的圣诞八角之中的一名成员，自然是知道的。”男人点点头。
左侧男人开口了，同时伸出了手，“言小姐，把你的设计图纸给我们看看吧。”
言芳怔了一瞬，旋即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从包中掏图纸，声音甚至因过度紧张而变得有些尖锐。
三个男人接过她的图纸仔细翻阅了起来，末了，放下图纸微微点头说：“挺不错的，虽然比较潦草，但大体的设计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言芳得到了赞扬，不禁开心得无以复加，“谢谢各位老总们的厚爱！”
“只是……”话锋一转，老总轻飘飘地扫了眼另一边的门后，略感抱歉地说：“虽然你的设计很有新意，我们也很满意，但还是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这先给一个甜枣再打一巴掌的交流方式把言芳搞懵了，她慢半拍地挠了挠头，缓缓的啊了一声，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老总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抬起双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你才二十多岁，如今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机会还有很多。”
这句话跟当时陈义与冷芊年说的几乎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江浅开始怀疑，娱乐圈的这些人难道都是一个德行吗？
方才她明明发现那个老总原本是满意的神情，却突然抬眼扫了眼另一边的门口，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这能没有猫腻？说出来都没人能信。
言芳第一次投稿就遭受了巨大打击，从公司出来时，她整个人都是迷迷瞪瞪的，江浅叫了她好几遍，她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江浅叉着腰，无奈地盯着她，“芳芳，公司那么多，真的不需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这家公司，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争取。”
“不用了江姐，他们不留我，总有会留我的地方。”言芳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笑容凄美黯然。
江浅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总觉得那个老总变脸前的那一个眼神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