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尽管吩咐，只要臣女能做的一定尽心尽力。”
“城外的瘟疫肆虐，朕需要像你这样的大夫前去替患者诊治。”
云素尘闻言一愣，这口气还真是一点儿转圜余地没给她留。
“臣女倒是愿意去为患者治病，只是……”云素尘又不傻，这情况还不算太过明了，而且看那凤北宸看她那阴冷的目光，足可见，这不仅仅是去治理瘟疫那么简单，说不得凤北宸还打算把她给埋在那里。
“只是什么？”明德帝一愣，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只是王爷的余毒未清，臣女担心出入城外不方便。”
“云素尘，你跟摄政王还真是心有灵犀。”
明德帝目光撇向凤千临，见他始终垂着头。
“臣女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云素尘，你身为大越子民，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百姓被瘟疫折磨而死吗？所谓医者父母心，难道你没有这颗仁心吗？”凤北宸咬了咬牙，对云素尘鄙夷的说道。
“太子殿下真是高看臣女了，臣女不过一介女流，仁心自然是有，可王爷也是我的病人啊。”云素尘歪了歪头，不卑不亢的说道。
凤北宸被噎的说不出话，缩了缩脖子看向明德帝。
“云素尘，你的医术朕见识过，倘若你这次可以将城外的瘟疫治好，朕便封你为大越第一女医官。”
云素尘对于做官这事压根就不感兴趣，所以她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欣喜的神色。
明德帝对她的反应有点凉心，既然赏赐不能说动她的心，那索性就刺痛她的心。
“云素尘，朕想起来你有一个儿子是吗？等你儿子长大成人之后，你是希望别人在他面前说，他的母亲是大越第一女医官好听呢，还是说她的母亲是个……”
明德帝故意欲言又止，他清了清嗓子，起身款步走下台阶来到云素尘面前，继续说道：“你是一个好母亲，为了儿子可以不惜一切。朕很欣赏你，所以才给你机会，可你不能永远的护着你儿子，你好好想想吧。”
云素尘把头埋得越来越低，这一会儿的功夫，明德帝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话云素尘已经在脑海中意会出了无数个版本。
未婚生子的荡妇。
见死不救的庸医。
不知死活的逆臣。
……
这不论哪一条扣在云素尘这个母亲身上，日后的长生都会抬不起头来。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明德帝这话却是实打实的威胁，明显是拿着云长生的命来压迫她去治病。
大势比人强！
既然你们想让我去，那我便去，而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那她倒是要看看是谁要谁的命。
“云素尘，朕给你一天的时间想考虑，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朕。”
明德帝话毕，绕过地上的云素尘，便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