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冷酷的商人,一点不吃亏,该要的好处一点都不会落下。
江丹橘被吃干抹净后,才躺回到床上来,就看到男人躬着身体,认真的在沙发上捉头发,那场面实在是有点滑稽,好在是男人刚才已经餍足,做这些善后工作倒是甘知如怡。
她也发现最近最近脱发的厉害,洗头的时候,一掉能有一把。
江丹橘去产检的时候,也曾经问过医生,医生告诉她怀孕的时候是有可能出现掉头发的现象,多吃了些增发的食物,看看有没有办法缓解,所以她一直安排吴妈做些黑芝麻之类的饮品,其他也没太在意。
翌日。
江丹橘去茶叶店买了两包特级的豫毛峰,花去了一个月的工资,去看望何家泠,并当面道歉。
她上次知道了何家泠画室的地址,在美术馆附近的一个独立的小院。江丹橘没有预约,就直接来了,没想到画室的门是锁着的,扑了个空。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何家泠正急急忙忙的往画室这边走。
“何老师,您回来了。”江丹橘大声叫了一句。
许是年纪大了,眼睛没那么好了,经由这么一叫,他才看到画室前面站着的人是江丹橘。
“丹橘,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何家泠打开了画室的大门,画室里的支着大大小小的工作案板,一看平日里就有学生在这里画画。
经过前厅,往后走经过一个中式院落,院落里布置着假山、小桥流水,还有大片的画画草草,古色古香,一个子像是进入了一个与世俗生活隔绝的地方。
“何老师,你这是刚从家里来过来吗?”江丹橘看着何家泠走路生风,好似回到以前跟着他画画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见他,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
“丹橘你昨天没事吧?”何家泠关切的问道。
“我这去了一趟警察局,被问询了事情的经过,警察就让我回家了,没什么事。”
何家泠看着一切完好的江丹橘,点了点头。
他昨天忙着安排张芊芊的事情,后来看到警察要把江丹橘带走,才找张一民求情想私下解决,到时候他来做和事佬。
可是,和那些个大人物平时打打交道,还会给几分薄面,关键时刻,一点也不肯退让,更别说是事关自己一直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亲孙女。
张一民公事公办的口气一口回绝,让何家泠不知如何是好。这不,一大早便去了医院去看张芊芊,只要张芊芊伤势不重,对于江丹橘的处罚也就不会重。
没想到,张家会这么仁慈,这么快就放江丹橘出来了。
说着,两个人就到了何家泠的画室,画室中央放着一张3米长的大画案,墙上还有一块大画板正倚在墙上,上面是一张正在画着的工笔花鸟。
江丹橘把茶叶递上去,“何老师,昨日真是很抱歉,因为我把大家的画展开幕式都给耽误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何家泠就给截住了,“傻孩子,我相信你,你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再说开幕式也就是大家凑个热闹,不影响展览,不必挂怀。”
何老师就是她的长辈,说出这些温暖的话,江丹橘鼻尖涌过一阵酸软,眼眶微红,强忍着把噙着的泪水都憋了回去,露出了少见的纯真笑容,“谢谢您,相信我。”
何家泠是事情发生后,第一个相信她的人。